第37頁(第1/2 頁)
「奴才沒有念錯,是陛下親筆,請太尉大人領旨吧。」
「臣領旨。」
趙倫將聖旨交給衛英,又看著瑞王,笑道:「陛下還有道聖旨,瑞王殿下在此正好,奴才不用再去瑞王府跑一遭了,今日在此一併宣了。」
眾人繼續跪著不敢起來。趙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見沒有崇光,道:「聖旨也是給郡主的,郡主身子不適,可不必親自前來接旨,太尉大人代郡主接吧。」
既有瑞王又有崇光,衛英腦子一熱,心想:糟了。
瑞王還沒反應過來,已聽趙倫出聲念起了自己和崇光二人的名字,這意思是叫他與她一道接旨,聖旨是給兩個人的,想必是賜婚,瑞王心中咚咚亂跳。
崇光聽說趙倫來府裡宣旨了,眼皮止不住地跳動,臥在床上,總是感到渾身都不自在,終是臥不下去,掀開被子,下床穿了鞋。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在此時傳進來。
崇光一抬頭,卻見瑞王一陣風似地跨進了屋子,如玉和連兒沒攔住,由他直接闖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崇光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跑得氣喘吁吁地,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滴落,胸口那片白色朝服已被汗水浸濕。
瑞王手裡緊緊攥著聖旨,啟唇:「陛下來了聖旨,要革太尉的職,再流放西境一年。」
果然還是這樣。「只有這些嗎?」
瑞王又說了皇帝讓衛禹作為使臣前去烏孜的事情,給他二人賜婚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好意思脫口。
她病中幾日瘦損了不少,病未痊癒又突然聽見叔父革職、堂兄出京的訊息,瑞王擔心她承受不住,走上前蹲下身,抬起一隻手撫摸崇光的額頭,崇光趕緊避開了。
瑞王以為她是羞澀,笑了笑,收回手雙眼誠摯地望著她說:「容兒,之前在香澤寺我便說過,往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護著你的。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太尉大人和歸德將軍這個月便要離京,往後,你還有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殿下在說什麼?」崇光聽得心驚,陡然看見瑞王另一隻手中攥住的聖旨,目光便停滯在了那裡。
瑞王見狀,將聖旨展開,自己則側身和她一道去看。
崇光看見了自己的名字,後面寫了幾句嘉言,再之後便是一句令她瞠目結舌的話:「故朕下旨欽定為瑞王妃。」
眼前一黑,直欲作嘔。
瑞王見她額頭和鼻尖只一瞬間便出了不少冷汗,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去探她的手腳,那冰冷的寒意刺得自己也忍不住起了寒噤,急忙將人放平在床上,吩咐如玉先好生照看,自己則衝到外面,撈了個僕從在太尉府裡找了匹駿馬,一路急馳著親自去請太醫。
「郡主可別嚇奴婢啊。」手中的帕子揩拭不及崇光額間不斷冒出的冷汗,看著她一副蒼白如紙的臉色,如玉急得都快哭了,連兒將衛英叫了過來。
衛英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看著崇光痛苦的模樣,心中既悔且恨。那日不該一時情急就對她撒那樣的彌天大謊,即便撒謊,事後也應該及時告知太后,令太后配合圓這個謊言,重新給她挑個人家,事情就不至於發展成今天這種局面。
「叔父,容兒不能嫁給陛下,那自然也不能嫁給瑞王,現在應該怎麼辦?容兒不知道了,容兒現在好怕。」如玉等人被支出,崇光緊緊攥著衛英的衣袍,惶急地說道。
衛英懊悔不已,謊言已經說了,如今已沒有任何退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拍著她的肩背不停安撫:「容兒放心,在叔父離開之前,一定想辦法阻止這門親事。」
崇光終於在衛英的不斷安撫下睡了過去。
晚些時候,瑞王帶了太醫過來,盯著太醫看脈、開藥方,後又在崇光床前守了很久,一直到申時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