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仙高道傳(第4/33 頁)
,服藥百裹,不如獨臥’、‘五色令人目盲,五味令人口爽’。苟能節宣其宜適,抑揚其通塞者,不以減年,得其益也。凡此之類,譬猶水火,用之過當,反為害也。不知其經脈損傷,血氣不足,內理空疏,髓腦不實,體已先病。故為外物所犯,因氣寒酒色以發之耳。若本充實,豈當病也?夫遠思強記傷人,憂喜悲哀傷人,喜樂過差、忿怒不解傷人,汲汲所願傷人,陰陽不順傷人。有所傷者數種,而獨戒於房中,豈不惑哉?男女相成,猶天地相生也,所以神氣導養,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無終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傷殘之期。能避眾傷之事,得陰陽之術,則不死之道也。天地晝分而夜合,一歲三百六十交,而精氣和合,故能生產萬物而不窮。人能則之,可以長存。次有服氣,得其道則邪氣不得入,治身之本要。其餘吐納、導引之術,及念體中萬神,有含影守形之事,一千七百餘條;及四時首向,責己謝過,臥起早宴之法,皆非真道,可以教初學者,以正其心。人愛精養體,服氣煉形,則萬神自守其真。不然者,則榮衛枯悴,萬神自逝,悲思所留者也。人為道,不務其本而逐其末,告以至言而不能信,見約要之書,謂之輕淺,而不盡服誦。觀夫《太清北神中經》之屬,以此自疲,至死無益,不亦悲哉?又人苦多事,少能棄世獨住山居穴處者,以道教之,終不能行,是非仁人之意也。但知房中閉氣,節其思慮,適飲食,則得道也。吾先師初著《九節都解》《指教》《韜形》《隱遁》,尤為《開明》《四極》《九室》諸經,萬三千首,為以示始涉門庭者。”
采女具受諸要,以教王。王試之,有驗。殷王傳彭祖道之術,屢欲秘之。乃下令,國中有傳祖之道者誅之,又欲害祖以絕之。祖知之,乃去,不知所在。其後七十餘年,聞人於流沙之西見之。王不常行彭祖之術,得壽三百歲,氣力丁壯,如五十時。得鄭女妖淫,王失道而殂。俗間言傳,彭祖之道殺人者,由於王禁之故也。後有黃山君者,修彭祖之道,數百歲猶有少容。彭祖既去,乃追論其言,以後《彭祖經》。
魏伯陽
魏伯陽者,吳人也。本高門之子,而性好道術,後與弟子三人入山,作神丹。丹成,知弟子心懷未盡,乃試之曰:“丹雖成,然先宜與犬試,若犬飛然後人可服耳。若犬死,則不可服。”乃於犬食之,犬即死。伯陽謂弟子曰:“作丹唯恐不成,今既成而犬食之死,恐是未合神明之意,服之恐復如犬,為之奈何?”弟子曰:“先生當服之否?”伯陽曰:“吾背違世路,委家入山,不得道亦恥復還,死之與生,吾當服之。”乃服丹,入口即死。
弟子顧視相謂曰:“作丹以求長生,服之即死,當奈此何?”獨一弟子曰:“吾師非常人也,服此而死,得無有意耶?”因乃取丹服之,亦死。餘二弟子相謂曰:“所以得丹者,欲求長生耳。今服之既死,焉用此為?不服此藥,自可更得數十年在世間也。”遂不服,乃共出山,欲為伯陽及死弟子求棺木。二人去後,伯陽即起,將所服丹納死弟子及白犬口中,皆起。弟子姓虞,遂皆仙去。道逢入山伐木人,乃作手書與鄉里人,寄謝二弟子,弟子乃始懊恨。伯陽作《參同契》、《五相類》,凡三卷,其說如解釋《周易》,其實假借爻象以論作丹之意。而世之儒者,不知神丹之事,多作陰陽注之,殊失其旨矣。
華子期
華子期者,淮南人也。師甪里先生,受《仙隱靈寶方》,一曰“伊洛飛龜秩”,二曰“白禹正機”,三曰“平衡”。按合服之,返老還少,日能行五百里,能舉千斤,一歲十易皮,如蟬蛻,後乃得仙去。
卷二
白石先生
白石先生者,中黃丈人弟子也。至彭祖時,已二千有餘歲矣。不肯修昇天之道,但取不死而已,不失人間之樂。其所據行者,正以交接之道為主,而金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