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4/5 頁)
,也當清醒清醒,不能再深陷其中,半生自苦。”
府尹幾人對視幾眼,沉聲問道:“謝御史認殺女,不認殺侄?”
謝知清搖頭:“並無此事?”
“那,你那侄兒?”
謝知清道:“我也不知他的去處,他逃出我家後,不知去向,許是避去了他處,許是回了老家。我並不知曉,也不願知曉,家門不幸,才出這等造孽之事。”
大理寺卿道:“風過有痕,雁過有影。謝家侄,你們夫妻,一個說死了,一個說逃了,活沒人死沒屍,倒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府尹為難,十多年了,還真不好追查。要是逃了,人海茫茫,事過境遷,焉知謝家侄藏去了何處;要是死了,被謝知清往荒山野嶺一丟,他不開口,誰知被丟去了哪裡?尋常人,大不了酷刑侍伺侯,重杖之下,其言自現,偏謝知清是個朝廷命官,不好仗刑。
大理寺卿生得冷硬心腸,聽他們歪歪纏纏的,恨不得全弄大理寺底牢那逼供,擰頭看向還暈著的謝老夫人,問郎中:“老夫人現如何?可能醒來對峙?謝家不是還有兩個老僕嗎?謝御史打不得,兩個僕役也杖不得?”
府尹傳了謝家的兩個僕役,見了這二人,一堂人竟是不知如何應對。
伺侯謝老夫人的婢女,看著比謝老夫人還要老,謝老夫人是一隻腳進了棺材,這老婢女是兩隻腳都進棺材,只差沒有躺下。跟著謝知清的老僕也是須發皆白,背垂到地,平素也就幫著謝知清趕趕驢車,提提燈。
這兩人如何捱得刑杖,兩杖下去就死了。大理寺卿後槽牙咬得咯吱響,冷眼看著兩個老僕顫顫下跪,哆嗦地作證謝夫人有癔症,謝家侄逃逸,謝家小娘子苟活半載自戕。總之,他們家郎君是清清白白的。
樓淮祀看看這看看那,他可謂是見山看水,驚奇問道:“謝御史,你一家子,兩個老僕倒像榮養在家,別說灑掃,連燒個火也勉強。啊呀,這年首到年尾,都是你夫人一人伺侯著你們老老老中老的?夫人這是又為妻、又為媳、又為奴、又為僕的?謝御史,問心,無愧?”
謝知清老臉一紅,乾脆閉嘴。
衛繁和衛絮幾人暗自為謝夫人著急,衛放更是急得不行,拿袖子擦擦淚,謝夫人實是可憐。
謝夫人無意中瞥了他一眼,見他好好一個俏郎君,為一個不過面緣之人哭成這般狼狽模樣,不由牽起唇角溫柔一笑。走到堂中,慢慢一禮,她笑得詭異,痛快與愧恨交織。
她笑:“謝知清,多年夫妻,我知你,你卻不知我。”
“我有人證。”她恨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別急,明天這案就了了,放心,謝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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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外,一個髒兮兮的糟老頭打著一把傘, 牽著一個孩子, 帶著一個髒乞丐, 慢吞吞地分開人群,稟明差役,又慢吞吞地跨進衙中。
那糟老頭乾巴巴、亂糟糟, 額下幾縷稀荒荒的鬍子,汙衣亂髮、形容猥瑣。他手中牽著的孩子卻引得堂上之人紛紛注目細觀。
京中少年郎, 樓淮祀可算生得萬里無一, 昳麗無雙, 但與眼前的少年一比,他卻不過人間華庭裡的一朵繁花, 再好看也是人間顏色。
靜立堂上的少年卻如高山新覆的一層新雪, 如冬日湖中漂渺而生的一籠寒煙, 如冷空裡浮游著一縷遊雲……他簡直不是人間所有。他靜立在堂前,不言, 不語,不看……他不屬人間,這人間也似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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