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2/5 頁)
衣角,低問:“樓哥哥,夫人的話何意?”
樓淮祀對著衛繁初雪般的雙眸,只得低聲道:“謝御史有病,子嗣上不大通。”
“哦……”衛繁卻是恍然大悟。
“你知曉?”樓淮祀大驚。
衛繁略微得意:“我看醫書,說豬腦多食,男子少子,謝御史這病異曲同工。”
“……嗯,對。”樓淮祀違心誇道,“衛妹妹說得對,就是這般。”
府尹斜了眼樓淮祀和衛繁二人,他都不忍再看謝知清的臉色,再問謝夫人道:“夫人憐女,竟也同意此事?”
謝夫人露出了一絲又苦又澀又悔又恨的笑意,嚥下落到唇邊的淚:“小女那時骨瘦如柴,怕是禁不得虎狼之藥,謝老夫人又行哄騙之事,道過後會將小女好好養在家中。”
“是我錯了……是我……誤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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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之惡,是世間至毒。”謝夫人苦笑, “小女十月懷胎, 生下一子……”
“謝老夫人本應欣喜非常, 謝家有後,總算保了香火傳承,不至斷絕。”她緩緩轉身, 深憾謝老夫人昏厥不醒,不能看她驚懼色變。
府尹遲疑片刻, 皺眉道:“這些年從未聽聞謝家有幼子撫育?”假託領養也好, 藉口過繼也罷,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謝家從來沒有什麼小兒郎存在。
大理寺卿撫須:“從古至今, 同姓不婚, 近親相和, 為鳥獸行。此子帶罪而生,有違天和, 怕是有什麼不妥?”
謝知清微駝的背都快整個彎了下去。
謝夫人咽淚笑道:“許是天張目,不見世間之惡。那孩子渾身雪白,眸帶異色, 目不能視, 耳似不能聞,只會自顧自哭啼。謝老夫人長夜唸佛,嗑頭不止,自悔有罪。又隔幾日, 她趁我照料小女之時,偷將幼兒抱去,棄在了野地裡。”
衛繁捂住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衛絮和衛紫也好不了哪去,驚得面色蒼白。
樓淮祀卻是皺緊眉,拿胳膊肘捅了捅樓競,樓競暗暗一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胡言亂語。
“小女至善,她十月懷胎,九死一生產子,又哺育幼子幾日,生出憐惜之心。她不見兒子,茫然無措,央求我去找。我那時,也盼著那孽種死,推脫良久,後來,實挨不過小女的苦求,這才逼問了謝老夫人去外頭找尋。不曾想,謝老夫人到底還是騙了我,我苦覓不得,空手而回。”
“等我至家,謝知清立在院中,對著小女的屋子不言不語。我那時犯蠢,只當虎毒不食子,還問謝知清小女可用過了補湯。謝知清對我道:娘子,放她去罷,放她投胎轉世,清白做人……”謝夫人越說越恨,忽地衝上去一巴掌扇在謝知清臉上,怒吼道,“我女兒怎的不清白?我女兒怎做不得人?是你,是你們謝家,是你們不清不白,枉披人皮。”
謝知清又是一聲微嘆,卻是垂頭不語。
吏部侍郎抬了半天的鼻孔,總算放了下來,道:“前朝為人父母,可謁殺、擅殺子女,可那也是因由兒女有不孝之為、違逆之行。如謝御史這般,非常人可以匹敵啊。”
府尹眉頭皺得死緊,他是一心問案的,開口道:“謝夫人,這般說來,你不曾親眼見到謝御史親動的手,謝小娘子蒙羞受辱,所生之子又被祖母丟棄,萬念俱灰之下,生無可戀,自戕也說得過去。謝御史不過見死不救,樂見其成罷了。”
謝夫人搖搖頭:“府尹所慮,並非無理。只是,小女前幾個時辰還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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