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曛正坐在國子監的書舍外面抱著膝蓋哭,半大的少年郎哭得鼻涕不是鼻涕眼淚不是眼淚,盡數抹在價值不菲的紅袍上,平白無故生出些喜氣來。
他瞧見梅硯與梅毓進來,稍稍止了哭,卻沒理人,轉過身又抱著膝蓋開始嘟囔。
梅硯走近了才聽清楚他嘟囔的是什麼:
“天橋底下蓋小被,小被裡面抹眼淚,抹完眼淚無所謂,逢人就說啊對對對……”
梅硯失笑,梅毓的嘴角卻幾不可查地抽了抽,皇室子弟裡出宋瀾一個無賴也就算了,怎麼如今又多了一個宋南曛?這江山還有指望嗎?
梅硯彎腰問坐在臺階上的宋南曛:“郡王這是怎麼了,你先生又罰你抄書了?”
宋南曛淚眼汪汪地看了梅硯一眼,沒答話,癟著的嘴角卻像是可以拴起一頭牛。
不等梅硯再問,就聽見身後學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來人正是陸延生,外面這麼一番動靜,自然是驚動了他。
陸延生看見梅硯與梅毓過來,先是呆了一呆,反應過來之後就依著規矩見了禮。
“梅尚書,梅少傅,你們怎麼來了?”
梅毓笑笑:“是景懷要見南曛郡。”
坐在臺階上鬧脾氣的宋南曛抬起頭來,忽然有些委屈地問:“梅少傅找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
“天橋底下蓋小被,小被裡面抹眼淚,抹完眼淚無所謂,逢人就說啊對對對。”引用自網路,特此標明。
野心
暑熱六月, 汗蒸雲霞。
宋瀾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間靜室裡,肩膀上的傷已經上過了藥,泛著絲絲涼意, 他撐著一隻胳膊從床榻上坐起來,這才看清了屋裡的陳設。
桌椅矮榻都甚是乾淨,屏風簾幕上的圖案雅緻非凡, 與盛京城愛好富貴堂皇的風格大相徑庭。宋瀾愣了愣, 哦,他這是在南詔。
窗戶半開著,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外面守著的侍衛。宋瀾又愣了愣,哦,他似乎是被南詔的那個小郡主擄回來的。
堂堂大盛的帝王成了南詔郡主的手下敗將, 雖不怎麼光彩,但總算如願進了南詔城。宋瀾默默思量著下一步的計劃,不等他理清楚思緒,便聽見房門被猛地推開了。
來人正是南詔郡主段弦絲, 不同於戰場上初見那日, 她今日的髮髻梳得精巧玲瓏, 鬢上只別了一隻花瓶綠梅簪,驚豔之中又透出一份脫俗, 實在是生得驕矜貴氣卻又藏著些冷淡氣度。
像未遭遇抄家之禍的梅景懷。
只是她更清豔些。
宋瀾忍不住便多看了幾眼, 只覺得那雙杏眸莫名熟稔,額前微卷的髮絲更是與梅硯扯上了太多的聯絡, 太奇怪了。
他尚不知梅硯的身世, 自然想不到侄女像姑這個原因。
段弦絲走進來, 手裡端著一碗藥, 看見宋瀾正坐在床上打量自己還有些意外, 她將藥碗放在床榻邊的矮桌上,笑了一下,“呦,比我預料中醒得要早,不愧是大盛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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