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第2/4 頁)
祀與姬冶齊齊搖頭。
姬央氣得一掌擊在案上,將卷宗砸到二人身上:“看看你二人做的好事,婦人行徑。”
樓淮祀伸指勾過卷宗,飛快地溜了一遍,吸吸涼氣,也不知是哪個暗衛的手筆,真夠詳盡的,大小事鉅細無遺,只差把幾時出恭都寫在上頭。除卻齊家事,還有崔和貞與謝家事。
“荒唐至極,堂堂皇孫公子行的卻是後宅伎倆,你二人就不嫌臉紅?”姬央喝道。
姬冶不敢在他皇帝爹跟著放肆,老實認錯,自省失之光明正大。
樓淮祀卻是大為不服氣,既是手段,陰謀陽謀、上三流下三流入不了得流又有何妨?凡有用,便可使得。生死相博之時,撩陰腿摳眼珠下毒暗算有何不可?世上君子何其少,偽君了倒是一抓一撮比比皆是,既眾生皆俗,何必挑剔手段。
“崔家女行的本就後宅陰私,我以牙還牙,有何錯?”
姬央道:“你男子漢大丈夫,斤斤計較,倒似深閨怨行,行的什麼勾心之事?”
樓淮祀小聲道:“是她算計在先,大虧小虧都是虧,我便男子漢也不是生下來就吃虧的。”
姬央冷笑:“誰讓你受委屈,你既拿到崔家女的錯處,拿去問責謝家便是,鬼鬼祟祟背後下陰招。”
樓淮祀叫屈:“自己的仇自己報,豈不酣暢淋漓,大快人心?不然如同隔靴搔癢,撓不到點上。再說,不過些須小事,不值得舅舅生氣。 ”
姬央道:“我是嫌你行事卑劣、小氣,上不得檯面。皇家氣度,被你二人餵狗了?”
樓淮祀心裡不服,嘴上先認錯,卻又道:“這事是我思慮不周,一人做一人當,舅舅還帶連座的。罵表兄做什麼?”
姬央道:“你們二人到是兄弟情深,互相包庇。姬冶?”
姬冶心知瞞不過,道:“是兒子算計了崔家女與謝六郎。”
姬央恨鐵不成鋼:“你不喜謝家,密圖報復,遂將崔家女與謝六郎湊成對,你是皇家子?你不說我還當你是打陰陽傘的黑心媒婆呢,專幹些不入人眼的陰毒手段。”
樓淮祀不成想此事這麼快就成了,還被記在卷中呈到姬央的案上。
姬央氣得不願跟外甥愛子多說廢話,一指單太監:“你與他們說。”
單太監上前一步,用有些尖的嗓子慢慢吞吞道:“小郎君與三郎行的事頗有些不入流,更失隱秘,滿是篩子眼,欠缺周全。謝家非尋常人家,謝家老太爺一知這事,便嚴審崔家女,崔家女挨扛不過,將近日是、遠時非一一都交待了清楚。風過起漣漪,雁過水留影,事出必有因,謝家於千絲萬緒中尋著線頭。暖玉球勾起風流賬,皇孫公子不懂憐香惜玉反倒痛下殺手。”
單太監又轉過去對姬冶說:“謝家老太爺盤算來盤算去,就是沒盤算到三郎君身上,只以為小郎君目中無人,視謝家為等閒,這賬謝家定要記到小郎君頭上。三郎,你連累了小郎君,使他多了一個死生仇敵。謝家歷二朝而不倒,自有過人之處,既結死仇,干係非小。將若出事,敢問三郎心中可安?”
姬冶微有驚愕,跪那不語。
樓淮祀卻是滿不在乎:“債多不愁,蝨多不咬,我還怕區區一個謝家不成”
單太監笑道:“小郎君好大的口氣,人活在世,多交友少結仇才是至理,有朋遍天下,有仇滿坑谷,可能比擬?”
樓淮祀也笑:“一來我無天下友,二來我仇人滿打滿算也沒夠不上一隻手。”
“只謝家便可抵得十指。”單太監輕嘆一聲,與姬冶道,“這都是三郎之過啊!三郎有錯,苦果卻要落進小郎肚中。”
姬冶道:“那我便與謝家說個清楚明白,免得他們尋仇無門。”
“此言差矣,柿子要挑軟的來捏。”單太監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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