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第3/3 頁)
色溫和:“屆時大可早做安排,多方考校,一局敗了也沒什麼,總會在別的地方撈回來的。”
“至於皇后娘娘那邊,就更加不必憂心了,”他微微垂首,以示恭敬:“我這主意不過是拾人牙慧,照娘娘意思說出來罷了。”
張英一直平和無瀾的面容顯露出一絲波動,隨即一笑:“娘娘大氣,做臣子的委實敬佩。”
承安含笑不語。
“既然如此,諸位名宿便由臣來安排,至於此次春闈的舉子們,”張英道:“只好勞煩殿下辛苦了。”
這顯然是個會得罪人的活兒。
——成績都出來了,誰願意再去參加一次考校。
若是成績好也就罷了,若是成績差,少不得要被人暗地裡指指點點,說當初成績來的有水分,平白壞了名聲。
承安去幹這個,即使是皇子,只怕也會平白沾一身腥。
然而他既沒有發怵,也不曾推諉,只是同之前一般平靜的點頭應了此事。
如此行事,倒是叫張英高看他一眼。
“那李姓學子在獄中死的蹊蹺,時機也微妙,只怕大有可查,”承安凝神道:“他並不是長安人氏,到了這裡來,要吃飯、要住宿,要添置日用之物,總會同外界接觸。”
承安道:“我吩咐人查了他前些日子以來的言行舉止,未曾發現異樣,只是有一樁事情,很是奇怪。”
張英順勢去問:“什麼事?”
“他的家人,”承安沉聲道:“他沒有給家人寫過信,在春闈登榜之後。”
被他這樣一說,張英的眉頭也隱約蹙了起來。
——這確實是有些奇怪。
人皆有私心,都會有向別人炫耀自己的衝動。
項羽更是曾經言說,富貴不歸鄉,如衣繡夜行,誰知之者。
李姓學子並不是什麼有名的才子,能夠登榜顯然是意外之喜,而在得到結果,乃至於身死的這段日子裡,他卻始終沒有致信通知家人,這可是太奇怪了。
承安心知自己有多少斤兩,點了一句,便不再多提,歉然道:“大人才幹非我所能及,只好躲懶,將此處疑點,託與大人去查了。”說完,便站起身,作勢離去。
“殿下客氣,”張英起身送他:“屆時有了結果,臣自會吩咐人告知。”
承安出了張府,便見敬方侯世子許捷正牽著馬,在街口處等著,面色微急,心中便了然幾分。
他被遷往甘露殿去,由錦書教養的時候,聖上似是方才想起來一般,將敬方侯世子許捷與忠武將軍之子馬相指給他做了伴讀。
說是做了伴讀,可誰都知道,自此以後,敬方侯世子與忠武將軍之子便被綁在承安身邊了,等閒脫身不得。
——伴讀以及他們身後的家族,都會被預設為是皇子的附屬勢力,倘若背主,也是沒人敢要的。
聖上倒也不是有意為難承安,所以挑的人選也都是沒什麼特別大野望的,即使是被劃到了之前失寵多年的皇二子身邊去,也未曾生出什麼怨懟來。
歸根結底,承安總歸是佔了便宜,草草的將自己班底列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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