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第2/3 頁)
,肚子尖的,多半是男孩子。”
他這樣肯定,反倒叫錦書陡然生出壓力來。
倘若生了女兒,她自然是一視同仁的,可聖上……會不會因此不豫?
“七郎自己也說了,多半是男孩子,”她笑著道:“那也有小半兒的機率在,這是個女孩子呢。”
“朕夢見過菩薩,”聖上道:“她同朕說,憐憐腹中懷的是皇子,只需起一個名字便是,不需再多想的。”
“再者,便是公主,也沒關係,”他手指在她手心兒輕輕劃了劃,目光柔和,似是被重重錦紗穿透後的日光:“皆是朕的骨血,朕一樣喜歡。”
“誰敢說承昭這個名字,就不能給公主用?”
聖上言出必行,倒是不說虛言,錦書見他如此,倒是安心許多,藉以嗔道:“話都說下了,七郎可不許反悔,他日生了公主,你若是不高興,我可不依的。”
“好好好,”他低頭在她梨渦上親了親:“朕若是如此,憐憐記得兇朕幾句,朕到了甘露殿,不許她們敬茶,也不許奉膳,哦,對了——連床也別叫朕上了。”
“嘴上又沒正經,”錦書斜他一眼:“叫別人見了,不知如何笑呢。”
“除去憐憐之外,誰敢笑話,朕就砍了他。”
聖上語氣清淡,低下頭笑時,溫熱的氣息落到她眼睫上,隱約有些癢。
“——只給你一個人笑話。”
第61章 錦州
張英不過四十上下, 面色微黑,目光也總是黑黢黢的沉重,一眼望過去, 便覺他不似好相與的人物。
然而真的到了近前,同他說上幾句話, 卻覺他言語舒緩,語氣和煦, 寥寥幾語,便使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至於他話裡頭究竟有幾分真, 幾分假, 那就一概不知了。
承安在宮中見多了人心反覆,揣摩別人心思也是一流,多年的苦楚總算是為他帶來了一點兒好處,在這位聖上心腹面前, 雖不敢說是遊刃有餘,卻也是面色如初,未露頹色。
對於他這個年紀而言,已經很了不起了。
張英笑吟吟的看著他, 使得自己面上冷而硬的鬍渣,也帶上了一點兒柔和味道。
“殿下有心為聖上分憂,自然是好事一樁,只是臣在邊上,少不得要說幾句不中聽的,”他站起身, 親自為承安斟茶:“殿下聽了,可別動氣。”
承安笑著謝他,道:“張大人只管說便是。”
“聖上只給了半月功夫,那便是萬萬延誤不得的,”張英也不繞關子,徑直問道:“殿下恕罪,臣冒昧一問,您可有思路嗎?”
“此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承安正色道:“長安近來議論紛紛,對於此事猜測不絕,堵不如疏,還是從根上解決為好。”
“此次春闈頭名,便是皇后胞弟,姚府出身的姚軒,這次的事情,對他的議論也是最多的。”
“石渠閣論在即,諸多名宿大儒已然抵達長安,此事鬧得這樣厲害,遮遮掩掩也沒意思,倒不如請諸位名宿擇地講學,再叫春闈舉子們一道列席,屆時有一問一,有二問二,內情如何,豈不一目瞭然?”
“殿下這主意倒是想得好,只是有一樁,怕是不太妙。”
張英面色不變,只依舊含笑:“春闈結果已出,名次已定,倘若前列者果有實才,這一遭卻表現不佳,又該如何?
臣等幾個考官是沒什麼,只怕外邊的議論有增無減,反倒害了這舉子。”
“再則,”張英慢悠悠的笑了:“姚軒已經被點了會元,若是被人問住,丟的可不僅僅是臣等考官的臉面。”
“殿下也是養在皇后娘娘名下的,應當最是知曉其中利害才是。”
“張大人寬心,”承安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