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人生難得一知己(第4/4 頁)
哎!師父也是個有命掙,沒命花的可憐人。退出後還不到半年突發腦溢血沒命了。才52歲啊!
說到這裡,沈莎莎發現吳子玄的眼裡噙著淚花,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我年齡也大了,家裡人老給我張羅找媳婦,見了幾個都不行,後來碰見娃他媽,一是正式職工,二是老師,相處不到八個月感覺良好兩個人就結婚了。
我媳婦對他家唯一的弟弟寄託希望特別大,當時那東西也不好好學習,整得他姐經常操心,老擔心他弟弟誤入歧途,所以把她弟弟管得很嚴。
據說出事那天晚上姐弟吵架了,我跟車在外地,姐弟倆到底發生了啥事?我爸媽不知道,住在我家的岳父和兩個小姨子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晚上我失去愛人了。
我咋都不明白,曾經相互牽心的兩個人竟然是在太平間陰陽兩隔。五六年的夫妻生活是那麼的幸福甜蜜,相互的牽扯彼此在心,互為激勵,憧憬著美好的生日就在明天。
所有的所有,都被那白色的床單所覆蓋而銘刻在心裡。
公安也去了,結論是後腦勺著地出血過多而死亡,不存在打鬥痕跡。我們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既是再折騰娃連唯一的舅都沒有了。我都不知道那些日子都是咋過來的?
吳子玄雙手放在頭上向後捋了捋頭髮,低下頭。
愛人沒了,大人可以接受,可孩子呢?從小就遭遇失去母親的不幸,幼小的心靈何以承受這成長中的痛苦?殘缺的家庭環境必將在他的心裡留下欠缺的影子。
沈莎莎看到吳子玄這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此時竟然流下了傷心的眼淚。自己也被這情景所感染,背對著他流下了同情的眼淚。
寂靜的夜晚,在醫院的單間病房裡,孩子的呼吸伴隨著日光燈發出的嗚嗚聲,一切是那麼的安靜。聽到的只有吳子玄那小聲的哭泣聲,看到的只有沈莎莎在無聲地抹著眼淚。
人生難得一知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
沈莎莎慢慢的站起身,輕輕的走到吳子玄的跟前,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几頭的男人,正用右手捂著臉,手指不停地抖動,淚珠線串般的往下掉,顫抖的手在不住的抹著眼淚,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傷感,如此的動情。
沈莎莎想去給他擦拭眼淚,想拉下他的右手,但自己走到吳子玄跟前看到這種景況時,突然心裡怦怦地亂跳起來,剛想說的話卻被這急促的心跳打擾忘了。她感到自己口乾舌燥、嗓子冒煙。
沈莎莎扭過頭端起吳子玄的水杯一飲而盡。
放下水杯她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吳子玄跟前小聲說:“吳哥,對不起,我不該說那句話。”
沈莎莎此時才明白,那句“給孩子找後媽”的話,極大的刺痛了吳子玄的痛點,泣不成聲。
而吳子玄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背對著她掩面而泣。
沈莎莎不知哪來的勇氣,她流著淚一把拉住吳子玄的胳膊說道:“求求你吳哥,你別哭了。”
吳子玄一把把沈莎莎攬入懷裡,失聲痛哭。
一切的情殤都在這傷感的眼淚中逐漸療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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