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33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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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錯,便不會認錯。”陸書瑾說。
她語氣平緩,吐字清晰,一字一句沒什麼情緒在其中,卻異常堅定,讓蔣宿怔住。
蔣宿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沒再勸她去跟蕭矜低頭認錯。他雖然平日跟著蕭矜廝混,嘻嘻哈哈不幹正事,但他也看得清楚,陸書瑾身上有文人那種不折的脊骨,不諂媚不市儈,渾身充滿書卷氣息。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勸陸書瑾認錯一事就此作罷,蔣宿也並未因此跟她生分,甚至還在晌午的時候主動喊她去食肆吃午飯。
沒出兩日,丁字堂的人就察覺到蕭矜完全無視了她,雖不知其中緣由但都猜測是陸書瑾惹怒了蕭矜,被踢出了圈子。於是陸書瑾的座位變得極為冷清了,不再有人會閒著沒事找她嘮閒,也沒人拿著書裝模作樣詢問她難題。
陸書瑾恢復了以前那樣的生活,她總是安安靜靜,悄無聲息的,而蕭矜那裡依舊熱鬧,兩人的桌子隔了六排,彷彿將整個丁字堂斜斜分割,對比明顯。
這日陸書瑾下學後打算走時,被人告知喬百廉喊她過去談話。
陸書瑾就又去了悔室。悔室之中只有喬百廉一人,他正坐在桌前低頭寫字,聽到敲門的動靜頭也沒抬,直接道:“進來坐。”
她走進去,先是規矩行禮,坐在了喬百廉的對面,問道:“不知先生喚所為何事?”
喬百廉寫完最後一字,擱下筆抬頭看她,眼裡仍是慈和的笑意,“書瑾啊,你在丁字堂唸書如何,夫子的授課可有聽不懂的地方嗎?”
“一切尚好,先生們授課仔細認真,大多都聽得懂,少數不懂的稍稍琢磨一下,或是請教夫子,也都能明白。”陸書瑾如實回答。
喬百廉說:“你去那裡已半月有餘,先前說過若是表現良好可以將你調回甲字堂,你可有這個意願?”
陸書瑾明白了喬百廉的意圖,但並未立即答應,而是道:“丁字堂的夫子一樣教書認真,學生在哪裡唸書並無什麼不同。”
“海舟學府的先生們都是經過嚴格考核和挑選的,自然對授課認真負責,”喬百廉說:“不過古時孟母三遷,證明環境對人的影響極大,丁字堂的學生大多紈絝,對唸書沒那麼上心,我是怕你在其中受影響。”
陸書瑾道:“這樁典故學生知曉,只不過孟母三遷是因為當時孟子尚年幼,心性不定容易耳濡目染,而學生已非幼子,且求學之心堅定,自當不會受旁的影響。”
喬百廉聽了此話,已經明白陸書瑾的決定,忽而嘆一口氣道:“你與蕭小四的事我已有耳聞,丁字堂風氣不正不少學生暗地裡拜高踩低,你怕是要受委屈。”
“學生沒有受委屈。”陸書瑾道。
喬百廉疑惑道:“那混小子又是逼你測驗作弊,又是帶你火燒豬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前頭喬百廉讓她回到甲字堂,陸書瑾的答案是不。
喬百廉又讓她離蕭矜遠點,陸書瑾的答案仍然是不,所以他才有了這麼一句話。
陸書瑾想了想,說道:“學生想向先生請教‘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句話的意思。”
喬百廉聽後便笑了,沒有給陸書瑾講解,因為他明瞭陸書瑾哪裡是在請教什麼問題,而是這句詩便是她給出的答案,他擺了擺手,說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行了,沒什麼事就回學堂去吧。”
陸書瑾起身拜禮,轉身離去。
喬百廉將她喚來悔室,是聽說了她與蕭矜之間出現了問題所以才勸她回甲字堂,藉此徹底遠離蕭矜,但陸書瑾卻不想做個落荒而逃的懦夫。
那日她在酒樓裡阻止他們毆打齊銘的原因,她自己心裡清楚的很,根本就不是什麼伸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