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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班準就循著視線中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景物,隱約看到了正走出宴廳的榮潛。
胡朋站在車外跟苟酉又打又鬧了半天,才在目送苟酉的消失在視線中之後,回到駕駛座上,準備發動車子送班準回家。
視線落在正前方的時候,胡朋突然哎了一聲,揚揚下巴示意班準,那小子不是年安東帶來的那個呃,剛剛跟你跳舞的那個嗎?
還沒等班準吭聲,胡朋就繼續吐槽道:
臭小子,不是什麼善茬兒。
他仍然在記恨著榮潛看上去對班準不屑一顧的表現,臉上的表情憤恨難平。
班準聽見胡朋提到榮潛,這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心虛地低下頭:
啊?是嘛?我看不到,嗯回家洗個澡就睡了。
胡朋心裡啐了一句,暗恨自己嘴賤,刺痛班準的傷口,便緊忙挽救道,嗐,怪不得呢,不是那小子,我看錯了。
班準抿抿嘴唇,沒說什麼。
送班準回家的路上經過胡朋最近常待的住所,他將車停進車庫,示意祁霽先進屋做好接下來的準備工作:
我先送阿準回家,你好好清理一下。
圈裡拼了命往上爬的人早就沒了常人該有的羞恥心,即便在同為藝人的班準面前,祁霽也絲毫沒覺得丟臉,只笑著接過胡朋手中的鑰匙,禮貌地跟班準道了個別,便迅速上樓了。
胡朋換了輛車,那上面有給班準的禮物,他懶得搬來搬去,就直接讓有腿的班准將就一下,換坐到那輛車上去。
周身漆黑的超跑駛上主路,胡朋平日裡都是開賽車的,此時行駛在等同於爬行的車道上,便悠閒得不得了。
因此也就有閒工夫靠在椅背上跟班準閒聊起來,一來也是擔心班準會因為看不清東西而覺得十分無聊:
阿準,自從今晚見到那孩子,我總覺得除了今晚,我好像還在哪兒見過他嘖,哪裡了呢
班準舔舔嘴唇,也許是大眾臉吧。
說完,班準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榮潛要是大眾臉,那芸芸眾生就真的是女媧娘娘甩出來的小泥球了。
果然,胡朋搖頭反駁道,長成那樣的大眾臉,全國都挑不出來幾個吧,嘶,但是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班準知道胡朋為什麼想不起來。
上次在醫院見面的時候,榮潛的臉上也是和他一樣有傷,而且因為受傷和家道中落的萎靡,那時候榮潛的精神狀態和麵貌都不是很樂觀,甚至看起來有些陰鬱。
所以當時榮潛只是在病床上淡淡地對胡朋苟酉二人的回頭一瞥,實在很難讓人記住他就是今晚宴會上穿著光鮮的少年。
胡朋陷入自己的思維定式中無法自拔。
豪擲八百萬的行為對那個從頭到腳看上去都格外冷漠的少年來說,未免有些過於突兀。
除非是不容許別人欺負的親生兄弟,亦或是擔心自己頭上長草的愛人?
否則隨隨便便地將八百萬丟擲來,除了腦子有病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這種行為了。
阿準,有一說一奧,我感覺那小子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但性格實在是冷了點兒。
繼文文之後,班準再次聽到了令他渾身汗毛倒豎的話,而且還是從胡朋的嘴裡。
班準揚手掄在胡朋的後脖頸上,慍怒著斥責道:
你他媽喝假酒了吧。
我為了送班大少爺您回家,我可是滴酒未沾啊胡朋委屈地嘆了口氣,結果就被你這麼冤枉,說兩句自己的看法都不行,阿準,你真的變了。
快開車吧,別嘟嘟囔囔了。
班準繫好安全帶,直接扭過臉去看窗外。
半晌,班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