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無長兄_218(第2/3 頁)
拿不住他們。
兩人三馬狂奔在市集中,全靠兩人高超的騎術才沒有弄出什麼亂子。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惹得無數行人駐足打量,更有人指指點點。
阿單卓和賀穆蘭一直奔到可以看見出城的城門,心中這才一安。
不遠處的門洞像是嘲笑他們一般合上了它的大口,隨著城門的關閉,從城牆上下來一群甲冑分明的兵丁,城樓邊沿出現了幾個人,隱約在陽光下有銀光閃爍。
“有弓箭手。這江縣令好看的起我們!”賀穆蘭生生勒住了越影,阿單卓向前疾奔一段路後也察覺不對,當下勒住馬,不安地眺望。
“兀那鮮卑人!”一個高亢的聲音從城樓上方傳了出來:“我們懷疑你們藏匿了拒不還俗的僧人,奉江縣令的手令,你們要跟皂吏回衙門一趟!”
城門官隸屬郡裡,屬於郡兵,而非衙門裡的皂吏,輕易調動不得,否則一到戰時,豈不是出現各種亂子?可此地的城門卻是縣令想關就關,想調動守門官就調動,賀穆蘭又驚又氣,厲聲冷喝:
“我竟不知此地戍衛將軍原來還要聽地方上縣令的話!你們屬於哪一位麾下,我要去請教請教!”
這話一說,城門上頓時半天沒了動靜,沒一會兒,那高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花姨……”阿單卓的聲音也有些慌張。
“後面,後面又來人了……”
賀穆蘭此時正遭遇她穿越以後最大的危機,而平陸縣的衙門,被此地人們稱為“江扒皮”的縣令江仇,正在接待突然到訪的貴人。
“若干大人,您怎麼來了平陸,也不和下官提前支會一聲……”江仇的相貌並不奸猾,相反,他長得很是儀表堂堂,且眉宇間氣度不凡,一點也不像是那種會草菅人命、逼死寡婦的惡人。
“否則下官一定會掃榻相迎,帶著此地鄉紳族老出城相迎哇!”
這位大人輕車簡從,也沒有擺出身份,一群人就這麼到了衙門門口,持了官印來見他,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這般微服出巡,還不知道他已經到了幾天,若是之前就已經在了……
壞了!難不成這幾天到處打探報恩寺、被許多人當高官含沙射影來“誣陷”自己的不是那住在客店裡的鮮卑人,而是這位大人?
若真是這樣,那真是糟糕透頂!
江仇暗恨城門官得了他銀錢卻不警醒,明明囑咐過若有超過五人的隊伍進城,無論如何都要盤問清楚來歷。
這麼一堆人突然冒了出來,城門官那裡卻沒有一個人告之與他。
簡直是該死!
此地剛來不久的鮮卑太守只見過江仇三次,卻對他有不少耳聞。這個叫江仇的縣令出自東平望族江氏,不過只是個旁支。他得了一位告老的鮮卑官員“推舉”為官,一到任上,就十分會鑽研。
這麼多年來,他每年的考績都是中上,堪堪只到留任的地步,賦稅卻是從來沒少交過。
平陸是中等縣城,因為地處要道,商路通暢,倒比不少大縣還要富些。江仇在這裡七八年,留任了兩期,已經弄的平陸人人怨聲載道,無人敢違抗他。
無奈此人的民望不怎麼樣,官聲卻很好。大魏沒有俸祿,這種上下都會“孝敬”、每年的賦稅收的都不少的“能吏”得了不少大人的青眼。而且這個很會“扯虎皮做大旗”,即使為惡,也都有理有據,抓不出什麼錯出來。
聽到江仇的客套話,這鮮卑太守也只是撇了撇嘴角。
“何必叨擾這些鄉紳族老,本官前來,是為了公事……”
江仇心裡咯噔一下。
“前些日子,有個孩子往本官的太守府送了一封狀紙,本官剛剛命主簿收錄,那孩子卻在本官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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