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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無心傷她,但也無心顧她,這樣的漠涼落在嶽姬遙的眼中,便已就致命的傷害。
在趙臨鳶與張晚河談笑的這短短時間裡,兩個人已經各自在心中盤算了許多事。
卻在這時,有一道溫柔的聲音橫插進來。
「蕭王妃!」
趙臨鳶回身,瞧見嶽姬遙站在自己的身後,目光掠過張晚河,完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張晚河的面色瞬間寒似冰山:她與趙臨鳶同站在這處,嶽姬遙卻只喚趙臨鳶一人,是把她當空氣了嗎?
她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嶽姬遙一眼,便拂袖走遠。
趙臨鳶笑了笑,覺得這兩個女人可真是有點意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斂住笑意,問嶽姬遙道:「太子妃找我何事?」
嶽姬遙難得將姿勢放得特別低,甚至對趙臨鳶見了個禮,對她說:「我與王妃本無瓜葛,卻因太子殿下對王妃的情思難斷,才將你我二人扯到了一處……」
「太子妃慎言!」趙臨鳶及時將她的話給打斷,將她說的這層關係撇得極清:「本王妃一心念著三殿下,對太子無任何男女情思,更談不上為此與太子妃牽扯到一處,所以太子妃不必……」
「我要殺了褚蕭。」
嶽姬遙的目光直視著趙臨鳶,根本不聽她說什麼,便打斷了她的話,說出自己真正的來意時,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眸中的風華如磐石一般不可逆轉。
「你……」趙臨鳶眉目一怔,長時間望著嶽姬遙,確定她是認真的之後,心下微微顫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嶽姬遙直視著趙臨鳶,用冰涼到極致的眼神回應她的錯愕,清晰地重複道:「我當然知道,我說,我要殺了褚蕭。」
趙臨鳶的眸子眯了眯,審視著嶽姬遙,淡聲威脅道:「你可知,謀害皇族乃是死罪。」
嶽姬遙冷笑,「我連他的性命都不在乎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嗎?」
趙臨鳶怔了一下,可她依舊未說出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只問嶽姬遙道:「你要殺他,與我何干,為什麼要告訴我?」
「姬遙只是一個深閨女子,離了皇后娘娘便誰人皆可欺,就算願意賭上自己的性命去殺一個人,也無計可施……姬遙知道王妃不是尋常的公主,你走過民間、上過戰場,要對付一個人自會有千百種手段……」
趙臨鳶錯愕:「所以你告訴我,是想讓我幫你殺了褚蕭?」
嶽姬遙鄭重點了點頭道:「是!」
趙臨鳶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幫你?」
「姬遙實在走投無路了,求王妃相助!」
「別傻了,我不會幫你的。」
「王妃……」
趙臨鳶不願再聽下去,最後只說:「姬遙郡主,你與褚蕭誰生誰死、誰愛誰誰不愛誰,都是你們東宮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這話,她便旋身欲走。
「那麼杜卿恆呢?」嶽姬遙竟僅憑一句話便輕易叫住了趙臨鳶,「難道杜將軍的生死,也與王妃無關嗎?」
趙臨鳶的步子驟然停了下來,沒有片刻的遲疑便回過身道:「你說什麼?」
嶽姬遙瞧見趙臨鳶果然猶豫、果然動搖,便終於擲出手中最後一個籌碼,「王妃可知,褚蕭的太子之位曾經沾了多少朝臣的血,又握著多少皇族的命?杜卿恆與褚蕭勾結了這麼多年,又豈會是清白之身?他手中握有東宮這麼多的秘辛與罪證,你當真以為褚蕭會如此輕易便放過他嗎?褚蕭他心悅於你是不錯,但讓他因著你一句話,一個條件便放過了杜卿恆的性命,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命運前程都被掌握在一個不可控的人手中!所以,你還天真地以為你與褚蕭的這筆生意能談成嗎?你還天真地以為褚蕭會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