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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瑟解釋道:「我知道杜卿恆一直是你最為掛念之人,他的安危、他的去處,也是你最為掛念之事。所以我才會有此番安排,利用太子大婚掩去宮中耳目,讓你將他送出皇城。姬遙一事,確實有本王的算計在其中,若真能藉此機會將太子重創,豈不是兩全之事?我瞞著你,只是擔心你掛念舊情,不忍傷害褚蕭,反在東宮那處露了馬腳,絕非存心的利用。鳶兒,你知道的,我不會做傷出害你的事……」
趙臨鳶淡淡地笑了笑,笑中又藏著幾分失望與冷情,「莫非殿下認為,欺瞞與利用是毫不相干的兩件事?鳶兒自然知道殿下不會做出傷害鳶兒之事,但並不表示在鳶兒心中,便會接受殿下此般作為。」
褚瑟始終平和的面色有片刻的煞白,在趙臨鳶對他少有的淡漠中,他的心,顫了一下。
「褚瑟,我告訴你,我愛你、重你、助你,皆因我的心只在你一人身上,但並不表示你可以欺我、瞞我、利用我。若當真有一日,你踐踏了我心中屬於你的位置,我對你,便不會有任何的惻隱,任何的眷戀。」
第56章 56夢如昨:我說,我要殺了褚蕭。
聽了這話,褚瑟落在趙臨鳶發上的手,顫了一下。
他深深地望著趙臨鳶,眸中有隱忍的淚光在閃爍。
下一刻,他握住她的腕,使了好大的氣力,突然一下,將那個毫無防備的女子扯到了他的胸口前。
他緊緊抱著她,竟連聲音也是顫抖的,「對不起……鳶兒,對不起……是我不該欺你、不該瞞你,你別這麼想我,你知道的,我不願失去你、不忍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我不會辜負你的心、不會再做讓你失望的事,但求求你,別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我真的好怕……」
趙臨鳶被他束在懷中,從未有過的緊,她有片刻的茫然和無措,更有些許的愧意……她未曾想到自己的話會讓褚瑟如此懼怕。
原來,他還是這麼脆弱敏感的一個人。
她便不忍了。
趙臨鳶陷在自己的反思中,任由褚瑟將她緊緊抱著,長久不言。
好一會兒,褚瑟緩緩放開了她,對上她一雙泛著淚光的眸子,心中的驚懼更深了,「鳶兒,你……」
趙臨鳶的手忽握住褚瑟的臂,踮起腳,唇瓣貼上他的嘴角,重重吻了下去,將他原本想要再說的話徹底給掩了下去……
褚瑟便再沒什麼可說的了。
趙臨鳶放開他的時候,才溫聲對他說:「殿下,你別害怕,鳶兒心中有你,不會輕易離開你。我允你此次的欺、允你此次的瞞,亦知你對我並無利用之心,我如此說,是因為我也害怕,怕你有一日做出我當真不可原諒之事,怕我當真不願原諒你,怕我當真如我當初舍了褚蕭的心一般,也舍了你的心……」
褚瑟一怔。
他忽然意識到,他得到趙臨鳶的心,不過是比褚蕭多了幾分運氣,他只是恰好知道她的底線,恰好在意她的底線,恰好護住了她的底線。
他何其慶幸,同時也在心中暗下決心,就算這條路屍橫遍野,白骨森森,不該碰的人,他絕不會碰。
而褚蕭不知道的是,那人正是杜卿恆。
在嶽姬遙成為太子妃之後,後宮中的宴席比以往多了許多,趙臨鳶本來對這些並不在意,若有,她便去了。
但去的多tຊ了之後,她漸漸發現設宴之人明面上是宣貴妃,但其中卻是南霄宮翊王妃張晚河的手筆。
而這位翊王妃,似乎很是針對嶽姬遙這位剛入東宮的太子妃。
可與其說是翊王妃針對太子妃,不如說是翊王在針對太子。
宴會上觥籌交錯,趙臨鳶髮鬢松挽,眉目高雅,身型流連其間。
一個容顏清麗的女子朝她走來,腰垂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