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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深悠悠收回目光,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周大人幾日不在乾儀衛司,今日一去可有什麼收穫?」
「那還真有。」
提起這個她就生氣,答道:「韋順這個狗東西,我只短短几日不在,他就想往北司頭上騎,真當我治不了他。」
韋順官至乾儀僉事,於職務上看是正經的二把手,但實際上乾儀衛司已被周嵐月大刀闊斧整治了個大半,其勢力並不算大,只是仗著幾分背景,才能趁她不在時作威作福。
不過他這背景也著實不好下手,之所以遲遲沒有把他剷除,就是因為礙於李氏的情面。
「好在若胭足夠硬氣,不然北司豈不是要成了他家的後花園。」周嵐月餘怒未消。
北司只聽命於陛下,這一點不容更改。蘇若胭是經過朱纓考驗的人,她親手提拔上來的左膀右臂,自然不是什麼單純無害的小白花。再者說李氏這些時日蠢蠢欲動,混進宮中的那個細作,指不定就是他們的手筆。
韋順面子上有李家撐腰,但到底只是個狗腿子,就算她一不小心將他殺了,李士榮還能撕破臉皮,上門找她算帳不成?
這隻蒼蠅嗡嗡了多長時間,已經噁心她夠久了。若是再敢碰她的底線,那她就要想辦法動手了。
畢竟,在乾儀衛當差一直是個危險活計,因各種原因不慎身死殉職乃是常有的事。
「此事由你,莫要弄出太大動靜就好。」朱繡溫聲道。歡迎加入企,鵝峮八扒傘零棄起五三溜過了一會又像是想起什麼,問道:「那位蘇大人近來可好?」
「今早看著還不錯。」周嵐月不知她問起蘇若胭是何意,「殿下有要事吩咐?」
「並無。」
朱繡搖頭,「只是一問。北司事關皇權安危,這才上心了些。」
周嵐月沒多想,笑道:「算著時日,明日便是她面聖述職的時候,若殿下有事,可與她當面說。」
她看出朱繡面有倦色,與寧深對視一眼,雙雙起身告退不再多留。
此時照水不在臨平宮,回到崇政宮取大臣呈上來的奏疏去了。待到二人離開,殿內只剩主僕兩人。
書琴是跟在朱繡身邊的老人,知道主子想要說什麼,主動道:「團兒已經被找回,並無受傷,殿下放心。」
朱繡頷首:「好生看顧著,莫讓它再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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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蘇若胭便入宮來了,一路直接到了臨平宮正殿。她生了一張俏麗純真的臉龐,然而身姿挺拔,鑾帶乾儀刃規整配在腰間,叫人難以忽視。
無人敢因容貌和出身而小覷她的本事,歷朝能掌管北司的都不是一般人,除了斷案刑訊的好本領,也要有殺人不眨眼的銳氣。
聽殿內傳來命令,宮人恭敬打開紅漆大門,迎她入殿。
這是蘇若胭第一次與昭平長公主單獨會面。
內閣與北司並無事務交叉,若非陛下離宮,長公主監國,恐怕她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她有禮頷首,抬步進入,垂目行至正殿中央,朝上方人躬身行禮。
聽到一聲溫和的「免禮」,她應了一聲,直起身看向前方人。長公主身在高臺之上,只著常服,面容柔婉秀麗,周身氣度如惠風春水般平和。
朱家子嗣向來容貌出眾,上一代皇帝朱景年輕時便是魏都有名的美男子。到了子女這一代,個個都繼承了父親的好顏色,再者後宮妃嬪容色各有千秋,誕育的子嗣無不擁有一副好皮囊。
不同於朱纓的艷麗無雙,令世人為之傾倒,姐姐朱繡更像其母賢妃,眉眼間鍾靈婉約,處處是水鄉女子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