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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衣男子才不管這些,也不進去,就站在門檻外的臺階上, 怒道:「你又生什麼麼蛾子?!」
燕若面色淡然, 平靜擱下手中棋子, 望向門外的人:「月公子此言何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心懷鬼胎。」
月溪滿面怒意, 咬牙切齒道:「我們青竹院清清白白, 怎麼就被朝廷來的人搜了?必定是你做的那些破事露了餡!」
他進公主府多年,最是看不慣燕若這裝腔作勢的姿態。
既然與世無爭、淡泊安靜, 又怎麼會入府當幕僚, 和他們這些人為伍?偏生殿下就吃這套, 讓他氣得牙癢癢。
他敢篤定, 這人絕不像表面看著那樣簡單。
「月公子慎言。」
無端受到指責,燕若的面容終於不像往常那樣平和, 駁道:「我知道你一貫對我不喜,既說搜府是因我而起,還請拿出證據來。」
「證據?待朝廷的人在你房裡搜出東西, 自然就有了證據!」
「月公子如此言之鑿鑿,若搜完無物, 你又當如何?」
「你!」
月溪一腔怒火沒處撒,氣得說不出話。
其他房中的幾個公子聽見動靜,出來就見兩人鬧得劍拔弩張,想著和氣生財忙將月溪往後拉,生怕他一時衝動,幾步進去和燕若打起來。
到時眼前事情一了,殿下追究起來,他們青竹院上下都得跟著挨板子。
月溪砸了個茶盞,這才覺得舒服些。
他心一橫,乾脆留在院中不走了,讓人尋了把椅子來,獨自坐在太陽下等著人搜,把自己的小廝趕回了房。
殿下聰慧英明,此次定能看清燕若的真面目,他要親眼看著這個偽君子栽跟頭,被殿下送到鄉下莊子裡去!
「公子,公子!」
月溪等著看好戲,一回頭就見不久前被自己趕回房中的小廝面帶驚慌,復又朝這邊來。
他不禁氣急敗壞,沒好氣道:「吵什麼吵,叫魂呢!」
「公子,不好了。」小廝幾乎沒剎住步子,蒼白著臉地跪倒在他面前:「出事了,我們房裡——」
月溪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當即也顧不上燕若這邊,跟著小廝匆忙回房。
眾多身穿鎧甲的佩劍兵士在房中等候,個個面色不善。沒等他說話,侍衛統領已經上前扣住他肩膀,不由分說將他押在地上。
月溪驚叫一聲,抬起頭望見桌上放著搜出的「證據」,是幾封他從未見過的密信。
「這不是我的東西!」
他面色驟然變白,大聲替自己辯駁,忽而又想到什麼,慌張地喃喃出聲:「燕若,一定是燕若害我!」
月溪奮力掙扎著,嶄新的青綠色衣擺蹭上塵土,他也毫不在意,語無倫次道:「是燕若……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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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院中一片混亂,前廳的氣氛也不輕鬆。侍女小廝皆低著頭,沒有主子的差遣,誰也不敢多話。
朱繡端正坐在主位,向來和善的臉色今日竟冷了下來,緊抿著唇不語。
「歸瀾院搜過了,什麼都沒有。」侍衛首領快步進來,對著右首圈椅之人稟報。
「督帥滿意了?」
歸瀾院是府上公主所居的正院。朱繡毫不意外,目光移向右側下首的人,聲音中甚為不悅,大有興師問罪之意:「今日督帥帶人強搜本宮府邸,如今搜已搜過,打算如何向本宮交代?」
「不敢。臣率禁軍侍衛前來,自是經過陛下允准,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