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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出什麼來,可就是叫人不適。
譬如最初張老爺,怎麼就那麼巧合,一個瓷瓶將人砸死了?譬如林公子,風流的名聲誰不曉得,又兼著自個還有那樣好的皮相。偏偏,就一眼看上了楚驚春。若說楚驚春什麼都沒做,那絕不可能。更有蘇蘇,還有濟世堂那夜的大火,一樁樁,都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林霽塵於公主府作別後,再是一絲一毫都忍不住。他策馬揚鞭行在長街,夕陽的金光打在他的身上,衣袂翩飛,像一個疾行的俠士。
俠士停於春和樓門前,翻身下馬,以極快的速度跑至樓上。卻又在最後一刻,停駐在天字十二號房門前。
他深吸了口氣,才用力推開門。
門內煙蘭在側,那女子端坐於梳妝檯前,發上還有水緩緩滴落。
林霽塵再是什麼都顧不得,他疾步奔去,猛地將女子緊緊地抱在懷裡。
真好,她還活著,太好了!
煙蘭著實嚇了一跳,她確然看見林霽塵推開了門,可他急速而來的身影,快得叫她像是生了幻覺。可瞧著林霽塵似乎緊張的在發抖,到底什麼都沒說,默默退身至門外。
楚驚春剛剛沐浴過,身子難得溫熱適宜。她正擦拭著濕發,忽然就叫人以雙臂鎖住喉嚨。若非他疾行至門前她便有所察覺,非得下意識反抗不可。
感受到身後人急促的呼吸,待他略緩了緩,楚驚春方抬手落在他的小臂上,輕輕敲了兩下。
「林公子,你勒到我了。」
林霽塵怔了下,這才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亦在這一剎,汗水順著臉頰滾落,正滴在楚驚春的手背。
楚驚春順手擦掉那滴汗水,看著鏡中男子的面容,道:「公子怎麼這麼急切?公主府的事了結了?」
林霽塵心口一滯,眼皮垂了半分:「人都散了,我自然也要離開。」
「八公主今日開府,是喜事,公子身為未來的駙馬爺,該多留一會兒才是。」
「輕白……」林霽塵顫聲喚道,「我不知她手下的人那樣大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你。」
「公子不知嗎?」楚驚春轉過身,眸色平靜地看向他。
下人妄為,不都是主子默許。
奈何那個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單純可愛的模樣,楚驚春也不必做那個惡人,論她的不是。
林霽塵噤聲不語,他自然知道。下人們為討主子的歡心,一丁點意圖也要大大的放開來。一次弄不死楚驚春,便會有下次。
「公子既然明白禍患因何而起,便不必再來這間房,或許,我還能有一線生機。」
得罪了公主,怎麼著都是一條思路,或早或晚罷了。
「輕白。」林霽塵只能這樣低聲喚,全然不知說什麼好。
尚公主一事伯父早有打算,他亦知情。可他如何料想,竟會喜歡上一個姑娘,喜歡到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喜歡到險些害了她的性命。
楚驚春見他仍是遲疑,索性說的愈加直白:「林公子大約不曾於春日墜湖,那湖水很冷。」
林霽塵的臉面終是全然墜在地上,他恨不得遁地而逃,可又忍不住想為自己尋一個藉口。
好一會兒,他倉促開口:「輕白,我不知還能如何為自己辯解,我真的身不由己,我明知這一切是因我牽累了你,可我控制不住。輕白,喜歡一個人,如何能控制得住?」
楚驚春看他眼底血色,彷彿是一往情深。
曾有人也這樣說,說情至深,難自控。
後來,楚驚春拿一把匕首刺在了那人的胸口,並親手將他掩埋。
「公子在公主府不是控制的很好?」楚驚春輕飄飄反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