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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希瞞著鏡洹承了上頭派給鏡洹的任務,在圓滿完成以後還去當時的鬼尊面前邀功,並且藉此機會除掉了當時的鬼尊。
梓悅知道當時的鬼尊是個惡人,與景希有仇,景希殺他不奇怪,但是身為墊腳石的鏡洹卻受到了牽連,景希本該處死,可是後來不知為何,要死之人卻成了鏡洹。
鏡洹被困於天牢的那段時間,景希平日裡冷靜自持的模樣終於破滅,當時的梓悅也是猶如一具行屍走肉,那時候她還嘲笑景希:「你如今的樣子,才有點像人,不然我還以為你沒有心呢。」
再後來,景希將那已經死了的鬼尊作惡的證據集齊上交至了天宮,上頭才放人。
可笑的是,天庭的人對景希這個「正直」之人褒獎有加,並且封她為新的鬼尊,成為了地界三尊最年輕,也是唯一一位女鬼尊,而鏡洹,卻被削去仙籍,成為了遊蕩在世間的散仙。
原本以為景希將鏡洹救出以後二人會如膠似漆、廝守終生,卻沒想到,景希毫不留情的轉身,並且在自己的地方建起了城牆,這堵牆,只攔著鏡洹。
她用曾經鏡洹教給她的東西,用在了鏡洹身上。
這千年間,景希也並不是足不出戶,但是鏡洹卻不再敢靠近,因為他知道,並不是身子挨近了,兩顆心就會靠近,他越靠近,她就會離的越遠。
他終將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代價,儘管他不後悔,但同時他也在日日祈禱,願這代價早日結束,他好入城門,去見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第79章
梓悅知道, 這時候還是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較為合適,長嘆一口氣以後,梓悅開口:「時辰不早了, 你明日還要設宴款待眾人, 今日也早些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梓悅說完就起身想要離開, 鏡洹這時候緩緩抬起頭, 嘴角盪起一抹苦澀的笑,道:「以後不必如此了。」
鏡洹說出這話,梓悅心口莫名的揪了一下,遂又坐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看著鏡洹,緩緩問出口:「此話何意?」
鏡洹嘴角的笑,看似溫柔卻又讓人心疼,以往求著盼著梓悅能帶來景希訊息的人,今時今刻說出這樣的話, 是……當真打算放棄了嗎?
如果真是如此, 梓悅是難過的,她不想看到兩個人真的形同陌路,但她又怎忍心叫自己的朋友一直等著一個不會回頭的人呢?
鏡洹聽到梓悅的問題一直沒有回話, 梓悅就預設的自己的猜測, 長籲一口氣後點頭:「如若真的決定了,也好, 早點放下, 過自己的。」
鏡洹忽然笑出了聲, 打趣梓悅:「想什麼呢,我是因為景希一句話就氣餒的人?」
梓悅方才惋惜的情緒稍微緩解, 問:「那你……?」
鏡洹道:「阿悅啊,等一個人是很累,但我等的無悔,如果之前的分開是因為賭氣,那麼千年過去了,氣也總該消了,我也等膩了,我想和她見一面,求個答案,如果她當真放下了,以後你就不必在為了我去打攪她了,我非死纏爛打之人,我也該放下了。」
梓悅覺得眼前之人眼底似乎燃起了火,可那火焰卻是灰色的,是終於決定捅破那層幻想的窗紙,直面現實了嗎?
去求個答案?千年了,那人對你不聞不問,你突然前去問她是否還在意你,答案很可能會令他失望,更何況,那人是驕傲的景希。
但梓悅依舊笑著支援:「好,到時候無論答案如何,記得請我喝酒。」
鏡洹笑著回應:「好。」
如果結果為好,記得請她喝好事酒,如何結果為悲,可以請她這個閒人陪著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