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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家千羽動手的時候,他的瞳孔的顏色是藍色的。」
梓悅的話戛然而止,靜默許久才又道:「你定是看花眼了。」
鏡洹捧著茶輕抿一口,慢悠悠道:「你該高興,畢竟千年前你也是因為偷看了他沐浴才被施咒,因果迴圈,他是來替你解咒的。」
梓悅莫名的喉頭滾了一下,喃喃道:「難怪。」
難怪他觸碰千羽的時候千羽不會有反應,但是話又說回來,她該信鏡洹的一面之詞嗎?畢竟自己未曾親眼所見。
梓悅深吸一口氣,放心心中的執著,道:「解咒施個法就可以了,何必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可不認為堂堂神族,會為瞭解開一個禁咒而屈身於人。」
鏡洹笑道:「你怎麼就不換個方向想,可能,他在你身上放這個咒,其中目的是為了他自己。」
鏡洹兩手一攤,表示梓悅自己也應該明白,此時此刻,也只有千羽能不受禁咒影響觸碰她,這怎麼看都像是他蓄謨已久。
梓悅抬手朝鏡洹的方向虛空一推:「你打住,你這腦迴路怎麼這般清奇呢,我與那位神君素不相識,他長什麼樣我都忘了,你現在告訴我他對我圖謀不軌,我沒那麼臉大,覺得自己傾國傾城能讓人家就對我一見傾心,更何況……」
更何況當時的自己被追的和個落水狗一樣,那人是眼瞎才會看上自己。
鏡洹「噗嗤」一聲笑了。
在梓悅眼裡,鏡洹這一笑就是承認他剛才戲耍自己了,所以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推翻。
至於千羽的是否如鏡洹雖說的那樣,發怒時眼睛會變色,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梓悅一邊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符籙,一邊道:「雖說你和我師父和那位神君有交情,但是,你敢保證一千年過去了,你能將他眼裡的顏色記得清清楚楚?人臉可能都模糊了,跟何況是這種尋常的藍色,你呀,是老眼昏花,看錯了。」
鏡洹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你說的對。」
梓悅剛好將那張符撫平展開,放在桌上,指尖朝著這張符,道:「喏,給你的生辰禮。」
鏡洹眉頭輕皺:「明日才是呢,怎麼今日送,再則,一張皺巴巴的通訊符,我是窮成這般,一張通訊符都要別人送了嗎?」
梓悅指尖輕指著通訊符,眉眼含笑:「誰說我是送符的,我送的可是其他東西。」梓悅嘴角噙著壞笑。
「少賣關子了。」鏡洹顯然有些急躁了。
梓悅指尖輕動,符便朝著空中飛去,燃起了耀眼火光表明,此符已經發起了通訊請求。
等了許久,另一頭都沒有反應,梓悅嘖了一聲,正是不耐煩之際,通訊符突然紅光一閃,空中露出一個圓盤大小的猶如水波凝聚而成的一個鏡面。
鏡洹反應過來後,立馬側開,遠離梓悅,坐到了梓悅的對面,也就是鏡面看不到的地方。
水波的畫面逐漸清晰,原來這個時辰了,景希還在書房,但是看她那模樣,似乎已經有些睏乏,長發散著,身上簡單的披著一件外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正看書,掃了一眼梓悅以後又看向手裡的書,聲音慵懶閒散:「做什麼?」
這一開口,當真是無情無義又冷血啊。梓悅倒是沒什麼,但是對面的鏡洹卻無聲的握緊了拳頭,兩眼看過去時眼睫的輕顫,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
水波鏡面四方解可窺探,只是對方卻只能看見正前方,鏡洹能看得見景希,但是景希卻不知道鏡後的鏡洹,梓悅這一方亦是如此。
梓悅卻依舊笑著,道:「睡不著,想著明日進內城給鏡洹祝壽,我都還沒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