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老烏龜(第2/3 頁)
,百姓苦不堪言,那哭聲匯聚一處,震耳欲聾,都快把天穹震破了啊!你卻像個貪生怕死、懦弱無能的縮頭烏龜,躲在這雲州城裡,半步都不敢邁出,哪有半分我齊國大將應有的風範、骨氣與擔當?你這般窩囊行徑,怎對得起陛下對你的信任有加,怎對得起齊國那萬千翹首以盼安寧的子民?”
劉知遠滿臉苦笑,嘴角勉強上揚,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數倍,仿若霜打的茄子般蔫頭耷腦。他趕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整理鎧甲,甲片碰撞發出“嘩啦嘩啦”聲響,而後躬身行禮,腰彎得極低,姿態卑微到了極點,解釋道:“使者大人息怒啊,實在非我不願出城迎敵,實在是那些部落蠻子太過兇悍,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現世。他們自幼在風沙呼嘯的馬背上摸爬滾打,成長於荒野狂風之中,騎射技藝嫻熟得如同與生俱來一般,那本事早已刻在骨子裡、融在血脈當中,來去如風,行動敏捷得如同暗夜中穿梭的鬼魅,叫人防不勝防。大人您細想,咱們若在那空曠無垠之地與他們交鋒,四周毫無遮攔、一覽無餘,我方步兵方陣還在手忙腳亂地匆忙列陣,士兵們呼喊著調整站位,連盾牌都還沒來得及穩穩舉起,他們的騎兵便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黑色潮水般呼嘯而來,馬蹄聲仿若陣陣驚雷,震得大地都瑟瑟顫抖,利箭更是似雨點般鋪天蓋地落下,密如雨幕,一輪勐烈衝擊,就能把咱們辛苦搭建、寄予厚望的防線衝得七零八落,士兵們成片成片地倒下,毫無招架之力,根本就是去白白送命啊,所以我才無奈選擇堅守城中,囤積糧草、操練士兵,只盼著能等到時機成熟,再與蠻子決一死戰呀。”
使者一聽這話,只覺氣血“噌”地湧上腦門,直衝頭頂,氣得渾身發抖,身子晃悠得如同風中殘燭。臉色瞬間漲得紫紅,恰似熟透過頭、即將爆開的茄子,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好似老舊的拉風箱,“呼哧呼哧”作響,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咬著牙、切著齒道:“哼,你這純粹就是膽小,簡直膽小如鼠!你這般怯戰,全然置齊國安危於不顧,將陛下的殷切囑託拋到九霄雲外,你就等著吧,陛下仁慈寬厚,可也絕容不得你這般瀆職,犯下如此大罪,定是不會輕饒了你。你要是再不出城與蠻子決戰,給北疆百姓一個交代,還北疆大地一片安寧,陛下馬上就會選派其他果敢英勇、能征善戰的得力將軍前來,奪了你的虎符,削去你的官職,讓你威風掃地。到那時,你可就不再是什麼守軍首領,只能淪為階下囚,在那陰暗潮溼、滿是腐臭氣息的大牢裡,伴著冰冷鐵鎖鐵鏈,在絕望中度過餘生了。”
劉知遠心中叫苦不迭,暗自思忖,自己戎馬半生、歷經百戰,怎會不知出城野戰的兇險萬分,那無異於羊入虎口。可皇帝陛下的脾性他摸得門清,使者這番話絕非危言聳聽,一字一句皆如沉甸甸的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窩。眼下形勢逼人,若不應下,怕是即刻便有大禍臨頭,抄家滅族都有可能,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應下。隨後強裝鎮定,點齊一隊兵馬,士兵們聽聞出徵,雖面色凝重、憂心忡忡,卻也只能聽令。營帳內一時忙碌起來,刀槍劍戟被擦拭得鋥亮,在日光下閃爍著冰冷寒光,糧草車一輛接著一輛,裝滿麻袋的糧食堆得小山似的,戰旗被勁風扯得“嘩啦嘩啦”響,瑟瑟發抖,似也在為這前途未卜的出征而滿心忐忑,仿若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厄運,那是死神在遠方隱隱招手。
耶律宏此時正在城外不遠處安營紮寨,營帳密密麻麻、一座連著一座,綿延數里,仿若一片黑色的營帳叢林,在荒野的暮色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似是一頭蟄伏的巨獸。他正與麾下將領圍坐於篝火旁,商討著下一步劫掠計劃,聽聞齊國兵馬出城,起初還以為是聽錯了,疑惑地皺起眉頭,放下手中酒碗,起身出營。待親眼看到劉知遠帶著兵馬列陣而來,整齊的方陣、飄揚的旗幟獵獵作響,不禁直接傻眼了,滿臉寫著難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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