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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會兒那簾子,隔壁屋子的陸得生就抬窗喊話了。「人沒事吧,快進來。」
於是他只好往陸得生那邊走去。
才一進門,韓桃就被陸得生抓過手來把脈,陸得生絮絮叨叨說著這一日有多擔心,叫自覺食難下嚥,覺也沒睡,陸得生把了一會兒,漸漸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二叔?」
「他們是不是餵你吃了什麼東西,怎麼叫你腎精有損,提起發了毒?」陸得生看向他那一身髒汙外衫,抬手來撥開衣襟,沒意外瞧見那些個旖旎紅痕,臉又一黑。
韓桃慌忙攏衣解釋道:「是合歡蠱,這個是趙琨留的。」
陸得生臉色才有些緩和。「倒去的及時,白白便宜那小子。」
「我……」
「蠱毒還沒排乾淨,我為你寫一張方子,你沐浴回來吃了藥,好好睡一覺。」陸得生抽出紙來,「睡醒過後身子若還有反應,就叫趙琨幫你一次,若是幫的次數多了,就叫他提頭來見。」
「二叔,他是北齊皇帝,怎麼能提頭——」
「北齊皇帝怎麼了,你這毒被誘發的突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麼蛾子,」陸得生幾分煩躁,「出門帶了這些個藥,關鍵時候連人也保不住。」
韓桃知道陸得生說這話是在說他自己,離開客棧的時候他就把異常告訴陸得生,故意叫陸得生半路裝肚子疼,實則回去向繡使與趙琨傳信。
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是侄兒自己的過錯,若聽趙琨勸告不出京,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去巫神廟或許能有解毒之法,救你性命,何況你對你母親有孺慕之心,人之常情,」陸得生寫完方子,抬起頭盯著他,「他人算計你,那是他人的過錯,莫怪自己。」
「是。」
陸得生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去吧,沐浴完睡一覺,什麼事也沒有了。明日這時候,二叔接著陪你去巫神廟。」
「好。」韓桃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水是已經燒好了的,還有人伺候韓桃沐浴,只是韓桃羞於叫人見到身上痕跡,因此沐浴的時候都叫人出去了。
累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趙琨大概已經在隔壁睡下了,韓桃浸在浴桶中,漸漸洗得也有些睏倦,想著等趙琨醒來之後,是不是要過去認個錯。中途陸得生又進來了一趟,叫他喝下了清除餘毒的藥。
直至他洗完了重新換上乾淨衣裳,絞起頭髮來垂在頸邊,用長巾一點點擦乾,他又忍不住望向外頭巡查的兵,旁邊就是趙琨歇息的地方。
他起身來,披散著長發,開門又到了趙琨屋門前。
「侯爺,陛下正在歇息。」繡使攔到。
「我知道。」韓桃透過破舊紙窗,看向屋內。石頭堆砌起來的牆冬暖夏涼,裡頭陳設雖然很質樸,卻也不簡陋,但與宮中相比天差地別,趙琨竟也睡得如此安逸,可見實在是累到了。
「不會打擾陛下歇息,」韓桃看向繡使,「本侯只是進去看看他。」
「這——」
「不必擔心,待陛下醒來,便說是本侯的意思罷。」
門邊兩個繡使猶豫地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閃開身,放韓桃進去了。
床帳遮住了屋外頭照進來的光,趙琨果然側身沉沉睡著,靠近了還帶著細微的鼾聲,韓桃俯身看了會兒,忍不住用手摸上趙琨鬢髮,細細描摹眉眼。
「趙琨。」他輕輕喊了聲。
趙琨低低應了一下,翻了個身,又沒了聲響。
過了會兒,他解開長衫,脫去鞋襪,也忍不住鑽進被子裡,他從後頭抱住了側睡的趙琨,用手臂環著人的腰,被子底下腹部與背臀相貼,熱意瀰漫,親密無間。
韓桃最終抬眼看了下沉睡的趙琨,拱著頭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