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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時間,南風館一向是男妓接客,韓武禮將韓桃送到那種地方去,明明白白意在羞辱。
當年他自認被背叛,與南燕那邊徹底斷了聯絡,當真就沒有過問過韓桃半句,還以為韓桃長袖善舞總也不至於吃虧,便是哪日運氣不好被小小欺辱了,他那時也惡毒地想,是韓桃活該。
可如今親耳聽到這一切,聽韓桃哭著說寫下十四封信卻不見回應的過往,他忽然發覺是自己大錯特錯。
或許那半年裡,韓桃也是像現在這樣,被人剝開了衣裳壓在身下,用手臂遮著眼不受控制地哭,被人要求著聳起臀來迎合,會不會那巴掌那鞭子毫不客氣地打在韓桃身上,而韓桃卻只能咬著牙去被迫承歡,口中卻還在喃喃念他的名字。
他聽聞南風館裡的男妓,多的時候一天要接十幾人。
心中的念頭如同肆意生長的瘋草,趙琨再難遏制住自己,只能攥緊了拳頭,他是聽過韓桃在他身下哭的,聽過很多回,也最知道韓桃在人身下曲意逢迎的樣子。
他又怎麼能忍受除他以外韓桃再去受那樣的欺辱。
掌心停留在韓桃的胸膛上,忍不住攏緊幾分用力。睡夢中韓桃哼了一聲,帶著點哭音,趙琨伏下身去,又帶著點懲罰意味地咬上韓桃的喉結,逼得人抻長脖頸去,床帳中傳出細碎的舔咬聲。
「不……」
韓桃無意識地呢喃一聲,微微張開了唇。
這一下猶如星火濺起,瞬時燎原,趙琨一下摁緊了韓桃,掌心抹開衣衫去,伏在人身上肆意的吻咬,濕漉漉間帶著濃重的熱意,寸寸往下去,韓桃猛然有些驚醒過來,半睡半醒間摸上了趙琨的鬢髮。
黑暗裡,他指入趙琨發間,猛地繃緊了身子。
「趙琨!」韓桃摁住人的腦袋,又羞又惱,「你在做什麼……」
「你不願我這般待你?」黑暗裡趙琨身形一頓,抬起頭來的嗓音幾分低沉。
韓桃下意識顫了顫,不知該如何辯駁,又怕趙琨說出過分的話來,緩緩的,那隻摸上趙琨鬢髮的手又縮了回去。
「你若想要,」韓桃別過頭閉緊眼,道,「我總要給你。」
他一直深覺自己虧欠趙琨,對於趙琨想要的無有不從,從前是,將來亦是。
然而他這一舉動,反而叫趙琨像失了興趣般撐手起身來,韓桃遲疑地睜開眼,看向坐起身來的趙琨,趙琨也正在看他,夜間太黑,不知道趙琨的眼神究竟是如何。
呼吸有些低微下來。
韓桃攏了攏身上的衣衫,也撐著手往上挪挪坐起身來,他垂下眼倚靠在床頭,看向坐在床尾處的趙琨,不知為何心中失落萬分。是因為他告訴了趙琨他的過往,所以趙琨連碰都不想再碰他了嗎?
散了的長髮垂下來,垂在面龐兩側,韓桃攥緊指尖,心臟不安地跳動著。
果然,趙琨答應他像從前那樣重新在一起,也只是一時心軟,為了安慰受過創傷的他。是他想要的太多,得寸進尺了。
「在想什麼?」沉默良久,趙琨出聲問他。
「是罪臣讓陛下掃興了。」韓桃低低迴答道,「如今尚未過夜半,陛下若想……也可換一處歇息。」
說起來自從來到齊國,還沒聽說趙琨去臨幸哪家妃子,也難怪御史臺的彈劾一道接著一道。
趙琨卻只是看著他,伸手去,往下微微一摁。
韓桃下意識雙腿並起,呼吸頓時有些急促,不明白趙琨這是什麼意思。
趙琨不言,只是那隻手還在摩挲著,裳褲被扒了一半下來,如今韓桃坐在床頭,屁股是沾著被褥,未著寸縷,他下意識想要往床頭再挪去,趙琨卻一把抱起他雙腿來,往自己身子狠狠貼近。
韓桃哼了聲,眼尾沾了幾分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