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一)(第5/16 頁)
那時農村全是土路,後來由雨轉雪,她家又離我們村有五里之遙,便留宿了我家。
我的思想當時純痴的如一張白紙,一個與我戀愛的女孩,留宿家裡,我卻不知去陪伴,反而離開去了裁縫鋪,這種禮節的尊重,或許認為在她心中我不是很在乎她。
第二天清晨我剛開啟裁縫鋪的門,琳便站在門口了,撂下一句讓我當時無法理解的話——
“明早我要去南方深圳務工。”扭頭小跑著離開。
那一天,也是那個冬天最冷的一天吧,我呆痴地站在風中,看著她離去,竟不知說什麼……
而上午,我追去了她們村我叫姑姑的家中,由於她不願見我,姑姑去叫了兩次都沒來,吃午飯時由於心情不好,喝酒有些過量,琳的父親過來查觀情況時,見我酒後失態,更是失望至極。
第二天她真的去了深圳。
24
自古英雄誰不死,回眸一笑為紅顏。而我,回眸一笑是離別。
那是到了第二年的春天,隨著務工潮去了南方。在企石鎮呆了兩年好不容易落腳穩定後,與師傅通了信,在國慶節放假時,按地址抽空去了深圳龍崗。
廣東的公交系統1995年那時已完善,轉了兩次車便到了。在鳳崗轉車,去深圳市需辦邊防證,而去龍崗則不需要,但要過檢查站,那時身份證作用不大,而廠證卻是硬體的身份證明,旅遊與訪友是暢行無阻的。
經過兩年的學習、工作,及環境與認知的改變,我的視野發生了量變。
師傅在一家小型私人服裝廠上班,工資一月不足五百,而且每天加班至九點,煞是辛苦。
琳也在深圳務工,並且晚上九點下班來見了我。
她風姿依舊,鶯聲細語。
夜裡感覺變黑了一點,可能打工生活悽苦,有些瘦了的原因。
大家吃完夜宵後,我與她便相約單獨地去散步。
沒有往常的歡笑,也沒往常那麼多的話語,分開兩年,如過了若干年似的,兩個人一直沉默著,突然感覺很陌生。
“你家裡的那門親退了麼”我首先開口問。
“沒有。”
“哦。”我答應了一句,已經明白了答案。
“當年,我們僅喜歡而已?”我這樣想著,“不然那邊的關係怎麼沒斷?”
“那以後咱們就做個朋友吧。”我伸出手想和她握手告別,“祝你幸福!”
她卻沒有與我握手,而是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特意趕過來,就是為這句告別的話麼?”
她生氣了,把腳一跺,往她上班的廠宿舍的方向走了。
女孩的心,秋天的雲。我到現在還摸不透她當初是咋想的。我當時忽然感覺我與她特別不適合在一起——
我與琳當年,難道僅是喜歡而已嗎?那些感情的承諾,變得是那麼蒼白。究其原因,當年的心界認知太過狹窄造成的。
但那次也是至今的永別,以後再也沒有見面了。
回到企石後,我把裝有、她那晚留宿在我家、儲存著清理床上脫落的頭髮的信封,與她後來寫給我分手的信,扔進了垃圾桶。
以後很多年,在夢裡,在古道的石板路上,喬木林邊,一個叫琳的女孩,一身黃色的套裝,在深秋楓葉飄飄的季節,在夕陽西下之時,騎著腳踏車,回眸一笑,悄然而去……
都說年少輕狂,而感情上的輕狂,都是餘生的痛。
25
那個年代,武力也是解決爭端的最好方式。
與同村平安的爭鬥,是因磚廠務工引起的。他比我大三歲。與他同時拉坯車,我比他多拉一排坯板(20塊磚坯)。與他土場供土,我車子土比他裝得多,自然工資比他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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