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四)(第5/6 頁)
響,五年前被勒令停產。而村小也因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就荒廢在村子西頭。
這兩年縣裡在紅城旅遊的帶動下,在美麗鄉村的建設中,對古村落的資源開發利用逐步加強,村莊裡修好了基礎設施,美化了環境,保護了古代建築,為整合旅遊鋪平道路。
而原村西頭荒廢的小學,村委會已租用給個人。面對著集體土地的逐漸流失,在對集體土地逐漸轉變成個人財產的演變,在現實農村中屢見不鮮,但村民的利益卻無從談起,這種現實的土地糾紛,隨著農村土地經濟價值逐漸地被升值利用,成形的糾紛所帶來的矛盾,也正在社會中滋生醞釀……
到了現在,舊村小已經全部拆除,只剩一塊荒廢的場地,村裡準備建旅遊接待點,雖說大搞鄉村振興,但目前疫情之後帶來經濟不景氣,地方財政虧空負債,資金到位不及時,就停放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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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頭看一眼,村西頭的那片萊園又荒廢了,已經是春意盎然的小樹林,旁邊一叢叢山竹迎風飄蕩,還保留著一絲往日竹園的影子。
小時候,愛玩水槍,是父親給我做的,取一竹節處鋸掉,形成一隻能裝水的竹筒,然後在竹節交界的節壁內鑽一細小的洞,另一邊用筷子纏上廢棉布,把竹筒口填得密實,形成簡單的活塞。用手一推一拉筷子,便可噴水、吸水,節壁的小孔鑽得越小,水就會越噴灑得越遠。走在五彩斑斕凸凹不平的石板路上,不小心卻摔了一跤,同時也摔破了心愛的水槍。
那一年有四五歲吧,竟然悄悄拿起了家裡的鐮刀,跑到村西口後山的竹園,砍斷了一棵竹子,還沒將竹子斬出一截,就被看竹園的叔叔給抓住了。
這一下可不得了啦。叔叔把鐮刀給挾下,當場甩了兩耳光,並擰著我的耳朵拖著我,另一隻手還拖著被我砍斷的竹子去隊長家邀功。
那時是集體時代。\"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怎麼能搞小自由呢?這孩子是父母叫來搞破壞的?這家庭的人怎麼這目無管束呢?”隊長吼著,\"馬上放工了開批判會,毛主席語錄是怎麼學習的,叫這家封建地主分子好好學習,好好背背這毛主席語錄!”
聞訊趕來的母親,看著被擰紅的耳朵,把我抱在懷裡,輕聲安慰著我。問明我是為了摔破了水槍,而想再做一個時,便哭鬧了起來。
\" 他還是個孩子,知道個啥呢?連個孩子也不放過,看都打成啥樣了?”
母親在隊長集體辦公的公家屋子裡叮嚀我,下回千萬不能再砍竹子了,沒有下次了。在小隊會計的調解下,幫助寫下保證書,叫母親按了手印,扣除父母三天工分,並且扣發三天家庭口糧才領走了我。
那時哥姐姊妹五個,我最小,父母也最疼我,又多病。家裡又是缺糧戶,因太爺曾任職武昌府,屬封建地主分子,成份又不好,家裡經常捱餓。
父親放工回來的時侯,己然是正午了。由於家裡揭不開鍋,我在河邊上的草坪上,尋了兩顆酸地母的草類植物吃,肚子還是咕咕叫,面對著父親回來,我親暱地拉著父親的手。
\"爸,我好餓呢!”
父親蹲下來,面對面瞅了我兩眼,緩緩轉身背起了我。
\"小孩誰要?賣孩子囉?”
……
父親從差不多一里地長的村子上壪喊叫到下壪,然後揹著我去了十里地開外的鄉政府。
在接待室裡,鄉幹事是一個精疲的老者,端來了米飯,還有肥肉。我同父親吃得瞞香,那是我兒時記憶裡吃得最飽的一頓飯。
回來的路上,遇上鄰村高山壪的東方紅拖拉機、在鄉政府辦事,便順道帶回了我和父親。
那是我第一次去鄉里,第一次坐車,第一次出的最遠的門。回來後,村裡的人笑著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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