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一)(第4/5 頁)
一點的飯菜,大部分被他吃獨食。
湯敏貌美如花,真是一朵鮮花插在豬糞上。再三勸說無效果之後,多次鬧離婚無結果。便起了心思,帶上小兒子,偷跑去了近百里之外的仁和鎮,和一個鎮上販牛肉的喪妻漢過上了日子。
聽說這喪妻漢姓黃,單名三字,因解牛剖肉做的好,又會做得一手好飯菜,人稱黃三刀,其還仗義。湯敏因計劃生育,已做了結紮節育手術,過去後,小日子紅紅火火,因不能再生育,還為其拾抱了一女兒。
沒有不透風的牆,程忠女兒再三打聽,終於找到了其母親,又告知了其父親。
程忠託關係,尋找政府幫忙,開好證明,帶著人去了仁和鎮,因黃三刀會辦事,街上鄉鄰相互遮掩,第一次尋了幾天空手而歸,第二次去了之後,在當地派出所的協調下,終於費盡周折帶回了湯敏與其小兒子。
湯敏回來後,被看管的很嚴,雖無風吹草動的念想再跑,程忠也牢牢緊跟其左右。
但黃三刀重情,月餘後偷來看望湯敏,被程忠探知其行蹤,帶了知心的鄉鄰,將黃三刀攔住,將其一頓胖揍。聽說當場把扁擔都打斷了。可憐黃三刀,問世間情為何物?其沒被打死當年身體也殘了。
湯敏被人拉住,親眼見程忠胖揍黃三刀,心如刀絞,悲淚默湧,當場暈厥。
白露河的春天已經來臨,柳枝露出了米黃綠的嫩芽,但寒冬卻遠遠沒有散去,一個霧濛濛的早上,天空陰沉的可怕,石板路上凝結著一層厚厚的霜花,伴著漫天的凍雨、夾雜著雪花,還有幾片殘葉,又一次席捲了整條河岸。湯敏揹著行李包,手挽著女兒,回頭看了一眼橋頭,那顆正盛開的粉色的杏花樹,正搖曳在河岸旁。帶著她的失望,帶著她的愛恨情仇,鑽入了去縣城的公共汽車。
從此之後,湯敏帶著成年的大女兒,去了浙江海寧務工,自此不再回村裡。只有其女兒程鳳,結婚後回了兩次家,只待了一兩天,拜訪完親友,便又去了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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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從程忠的嘴裡,也掏不出具體的資訊,只知道模糊的地址,程鳳下嫁到周王廟鎮的一個農村家庭。
妻子走之後,我在家裡待的實在太悶,偶爾去了公路邊溜達。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剛好遇見程華回來。他是我小學同學,多年不見,人胖了許多,褲帶上掛著手機,特氣派,交談中才知道,回家補辦結婚登記手續、與其孩子安置戶囗,並詢問我這種情況,村委會怎麼處理。便邀約他去了我家。
到家後泡了茶,母親開始準備午餐,我與程華便聊了起來。
他在浙江結婚七年了,已經有了一兒一女。由於兒子六歲了,秋季已到了上學年齡,需要戶口,急著從浙江趕回來辦理。
“想要補辦結婚證,需罰款;不依照計劃生育,需罰款;如果兩胎間隔不到4年,你兒子比女兒才大1歲半,需罰款,生了兩胎後,還需做結紮結育手續。估計村裡開證明,到鎮上把事情辦好,最少需花一萬元的費用。如果你花錢在家還辦不好,就用浙江的出生證明,花些錢能在浙江上學更好。村委會里的灑叔,這份花花腸子怕你應付不了。等10年一度的全國人口普查,報備後直接就能上戶口,還不用花錢多好,2000年的人口普查沒上戶口的都給上了,而且還不花一分錢,這個政策搓邊球打的好,即省麻煩又省錢。”我簡單介紹了村裡辦事的現狀,“你先去問問,反正孩子與老婆在浙江,村裡沒戶口,你們又無結婚證,人又不在家,他們也採取不了什麼措施對你進行處罰。”
聽程華講述,這才知曉,他在周王廟一傢俬企承包了一處飯堂,他的老婆姓劉,是周河鄉人,在浙江務工時認識的,後來同居了。我要了他的地址與聯絡電話,心裡又有了去浙江的打算。
第二日,在街上又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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