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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打了勝仗以後,燕琅高興歸高興,私底下對醜奴的態度更加惡劣,恨不得要將人往死裡教訓。然而他在教訓完以後,又不會讓人輕易死掉,還會耗費重金讓大夫給醜奴重新治好。
漸漸地,奚不言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每次去打仗的,可能都不是燕琅,而是由醜奴代替。
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主將,可主將一向對燕琅多有愛才之心,又加之燕琅平時很會做人,毫不意外,沒有人相信他的揣測。甚至不久以後,軍營裡面還流傳起了他因為嫉妒燕琅的功績,就暗中抹黑對方的話來。
奚不言的個性同樣高傲,他不屑跟旁人解釋。這次若不是被問起,他也不可能會再說。
冒領軍功,這件事的性質可就嚴重了。
保懷聯絡幾方人調查到的資訊,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立即就趕回了宮。
這也是他為什麼剛才說起燕琅,直接連名帶姓地稱呼了。
一個於社稷無功,還惡毒陰狠,甚至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救二殿下的人,不值得一聲公子。
「我知道了,徐連今晚沒有回去,燕家應該會派人找他,明日一早你去查一下,他們都囑咐誰了,我有事情要安排。」
顧玠原本打算慢慢安排,把徐連要到自己身邊來,可在看到對方身上那些傷以後,他就改變了主意。
燕琅那種心性的人,最好還是離遠一點。如果就這麼放徐連回去,說不定又會被關進所謂的刑室裡面。不說對方救了自己,就說他好不容易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也不可能再讓徐連去送死。
既然徐連孑然一身,直接讓他留下來就好了。
至於其它方面,他會安排好的。
顧玠跟保懷交代完畢,又聽見裡頭傳來了一兩道聲響。應該是徐連睡得不安穩發出來的,顧玠給他重新換了一條手巾。
天快亮的時候,徐連的高燒終於退下去了。顧玠這才安心,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宮人都知道二殿下幾乎一夜沒睡,是以玉熙宮上下格外安靜,毫不誇張地說,若是地上掉了根針都能聽得見。
徐連在日頭升起來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在發現自己處於陌生的環境時,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同時立刻從榻上坐起。
當被子從身上滑落的時候,他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在御花園碰到了二殿下,然後就準備離開,後來吐了血。
雖然整晚都昏昏沉沉的,可他記得一直有個聲音在耳邊鼓勵他,給予他希望。
是……二殿下。
再看自己身上已經換了套衣服,徐連立刻想起昨晚也是對方給他擦的澡上的藥換的衣服。
他猛地揪緊了自己的衣擺,各種顏色在臉上變幻後,當即就想離開。
他不僅臉是醜的,身上也是醜的,現在二殿下都知道了。
徐連被一股強烈的無地自容支配著,眼睛紅了一圈。
往日被燕琅怎樣折磨,他都沒有流過眼淚,可現在他的鼻子卻酸得厲害。他不想被顧玠知道自己這樣的不堪,身體上的那些傷疤,都是對對方嚴重的褻瀆,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出現在對方面前?
就在他準備開啟窗戶偷偷溜走的時候,驀地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
「徐卿是打算不告而別嗎?」
顧玠一睜眼就看到徐連似做賊一樣踮著腳尖往窗戶邊走,他開口的時候,徐連已經將窗戶支起了一道細縫。聽到他的聲音,窗戶又嗒地一聲落了下來。
他晚上沒怎麼睡,眼下就帶出了些疲倦。
習武之人眼神也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