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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連的情況並不安穩,第二劑藥喝下去後,又發了一身的冷汗。顧玠在旁邊照料著,給他又換了一套衣服。
怕對方再出現什麼問題,沒有回到自己的床上,而是在他邊上守著。
果不其然,半夜的時候,徐連又發起了高燒。
他是聽到對方痛苦呻|吟的聲音醒過來的,讓保懷去喊了太醫,又擰了條手巾搭在他的額上,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徐連的名字,防止對方魘住了。
太醫來瞧過以後,施了針將他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並表示如果到明天早上燒退了的話,這一輪的危機就度過了。
顧玠沒有再讓對方離開,而是讓太醫暫時留在了自己的宮殿內。玉熙宮的空房很多,就算是把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塞進來也沒有問題。
這樣醒來以後,顧玠也就沒有什麼睡意了。他替徐連重新蓋好了被子,看了對方的臉良久,最後手輕輕碰了碰他臉上的傷疤。
——「秋娘已經把喜服都準備好了,過了今日,咱們就可以穿上了。」
——「按照習俗,成親之前,你我是不應當見面的。」
——「咱們現在不用拘這些虛禮,而且我們天天都在一處,你讓我不見你,豈不是太為難我了。」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我擔心……」
——「都準備妥當了,除非那些官兵長了千里眼順風耳,否則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來的。對了,喜糖還沒買,我現在就去,阿玠你在家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對話在腦袋裡不期然地響起,頭沉沉發痛,令顧玠猝然收回了手。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話,可直覺告訴他,跟徐連有關。
他在失去記憶前,跟徐連認識嗎?
「殿下,時辰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徐公子這裡有奴才守著就行。」
顧玠因著保懷的話回過神,他讓對方推了自己到寢殿外間。
「說吧,今天都打探到了什麼訊息?」
「回殿下,徐公子是……是燕琅在關外救回來的。」保懷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直接稱呼了燕琅的名字,而沒有加以字尾。
保懷白天領了顧玠的命後,就出宮親自去調查了一番。
說來也巧,他找的人恰好跟丞相府的一名下人有點關係。那下人又好賭,於是保懷派去的人請他吃了頓酒,又慷慨地拿出銀子給他還帳,下人當即就跟他稱兄道弟起來,再打聽事情,就簡單得多。
「其它事不知道,那醜奴被公子帶回來後,三不五時地就會被關進刑室去,出來時身上往往都添著傷。前幾日跟在刑室的兄弟喝酒時聽他們提了一嘴,說是醜奴得罪了公子,被穿了琵琶骨吊在那裡好幾天。」
「因為什麼?好像是……記不清了,公子好像是說了什麼擅自行動啊之類的話。」
下人還以為對方是對醜奴好奇,喝過酒的關係,頭腦也不太清楚,為了在剛結交的朋友面前賣弄,撿著自己知道的部分全部都說了。
他雖然在丞相府只是一名無足輕重的下人,可東得一點訊息,西得一點訊息,湊起來大概就把全貌拼得差不多了。
「你們公子這樣對待醜奴,他都不會逃走嗎?」
「逃不了。」下人得意地擺了擺手,「醜奴的性命都掌握在我們家公子的手上,他如何敢逃?」
他對於其中內情也知道得不多,可掌握性命的方法也不超過兩種。
一種是用醜奴在意的人要挾他,另一種就是直接對他的性命產生威脅。聽下人說,醜奴根本就沒有任何親屬,那麼這手段就只剩下了後者。
酒過三巡,發現從對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