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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徐連從前是何身份,既然得了二殿下的看重,地位就在他們這些宮人之上。
隨著徐連衣服解開得越來越多,顧玠的臉色也就越來越沉。
原本只是以為對方上身的傷比較多,誰知等全部褪下後,發現他渾身上下簡直沒有一塊好肉。大腿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除非受傷的時候深可見骨,否則絕不至於此。
跟燕琅那位細皮嫩肉,碰一下手就要發紅,所謂的小將軍比起來,徐連好像更像是久經沙場的將軍。
連見慣了各種傷病的太醫看到徐連的模樣,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他又重新給徐連診了脈,並將對方的傷口一一看了遍。最後針對徐連的情況,開了副藥出來,這是內用,外用是三四個藥瓶,顏色不同,塗抹的地方也不同。比如傷勢最嚴重的地方,要塗紅色的那瓶。
太醫將藥膏的使用方法一一告訴了顧玠,隨後就離開了玉熙宮。
「保懷,去打盆熱水來,再告訴春韶,讓她隨太醫一起去抓藥,回來就立刻煮上。」
「是,殿下。」
現在也不是告訴二殿下他探聽到的那些訊息的時候,保懷立刻就去準備了。
寢殿內,怕徐連敞著衣服受涼,顧玠想去拿條毯子給他蓋著。可他才要離開,就感覺徐連將他的手抓得更緊,表情也很是不安。
「沒事,你現在很安全,我是想給你拿條毯子來,不會離開的。」
顧玠說完,徐連握著他的力氣就變小了許多,很聽話的樣子。可顧玠的表情卻沒有輕鬆下來,正因為如此,徐連會受這麼厲害的傷才顯得動手之人的惡毒。
他是燕琅的人,能夠動手的除了對方也別無他人。
很快,他就將自己慣用的一條毯子拿了來。
保懷還沒有回來,顧玠想了想,重新握住了徐連的手,給予對方安慰。
宮人行動起來並沒有耽誤太多功夫,熱水跟屏風接連被準備好,徐連的情況沒有辦法移動,顧玠便讓人將熱水抬到了邊上,而後竟是要親自給對方擦洗身體。
「殿下,您金尊玉貴,這不妥。」
「沒有什麼不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現在我這條命也就不在了。」
保懷一向都是唯二殿下的命是從,聽到顧玠這麼說,終於也沒有了堅持。
不過他擔心傳揚出去對顧玠不好,就讓其餘宮人都離開了,自己則是守在屏風外面。他辦事周到,不僅讓人抬來了熱水,還準備好了一套新衣服。
顧玠給徐連挨個將身上的傷口擦好藥後,就給對方換上了。
屏風撤了下去,藥也將將煮好,只是徐連這樣躺著不方便喝,顧玠便讓人先將自己扶到榻上坐著,而後又將徐連半攬了起來,把藥吹得溫了,才餵給了他。
可徐連的警戒依舊存在,一連三勺都沒有餵下去,他根本就不願意張開嘴巴。
到第四勺的時候,顧玠喊了他一聲。
「徐連,你要把藥喝下去才能好。」
過後再給他餵藥,緊閉的嘴巴終於肯稍微張開一點縫隙。但這樣也已經足夠了,顧玠一勺接著一勺,終於將整碗藥都餵了下去。沒多久,徐連的身體抽搐起來。
太醫跟顧玠說過,對方之前應該是強行用內力將毒性壓了下去,才會發作得這麼厲害,他要先將那些紓解開來。顧玠抱緊了對方,接著就見徐連突然又吐了一口血出來,不同於正常的顏色,而是紫黑色的。
他知道,對方的危險終於有所緩解。
拿過手帕替徐連擦了擦嘴角邊的血漬後,才把他慢慢放了下來。
徐連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