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2/4 頁)
貓趴在自己的鞋面上,用腦袋輕輕地蹭著他。
他彎腰將它抱起來:“你好像越來越聰明瞭。”
它歪頭,兩顆水晶珠似的眼睛眯了眯,然後打了個哈欠。
安斯比利斯摸摸它的頭。
海灘上的泥沙突然“站”了一起來,慢慢地變化出人的輪廓,而且還是熟人。
安斯比利斯靜靜地數著慢慢出現的老朋友、新朋友。
十三氏族的長老。
梅西翁。
老班森。
埃德溫、溫斯頓。
巴爾、王小明。
依馮。
……
連瑪門都有。
他笑了。這麼強大的陣容,真叫人受寵若驚。如果與他聯絡的天使藏在光中,想來也會出現在這裡吧。真遺憾,還以為高登的黑巫術能夠還原他的形象,原來還是依靠著他的想象。
梅西翁走到他的前面,刻板地張開嘴巴:“你是怎麼破解的?”一開口,還是高登聲帶撕裂般的沙啞聲。
安斯比利斯道:“你的想象力很豐富,情節也很豐滿。佐菲被捕,咬出了一大串名字。墮天使將我們逮捕。但是,你似乎忘了,矮人族在矮人界,泰坦族在泰坦界,可不是繞著紅海就能蒐集起的。”
梅西翁的沙雕譁然倒塌。
安斯比利斯也想問,對方什麼時候開始催眠他,讓他進入噩夢。是從墮天使敲門,還是從墮天使追殺佐菲……高登每次用黑巫術催眠都會留下一個標誌,難道這次是墮天使?為什麼是墮天使呢?是因為自己見了巴爾和瑪門?
他看到瑪門的沙雕走過來,心中猛然一凜。
如果墮天使的出現是他陷入噩夢的標誌,那麼,此時的他是否也到了夢境中?
還是,一開始他就沒有完全醒過來。
他低頭看著黑貓。
從沙發上醒來到現在,黑貓一直看著他,卻沒有發出叫聲。
如果說墮天使是他陷入噩夢的標誌,那麼,黑貓的叫聲是否是他清醒的標誌,就像在經受不住誘惑,想要咬矮人的時候,那依稀出現的貓叫聲?
在他思考的時候,瑪門已經走到了跟前:“我們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殺了埃德溫和溫斯頓,我解開歐西亞的封印。歐西亞是我封印,他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所以,能夠讓他恢復正常的,也只有我而已。”
安斯比利斯捏著拳頭。
對方並不是在談條件,而是在激怒他。
就想之前無數次那樣。
讓他瘋狂,失去理智,淪為衝動和暴力的傀儡。
他上過無數次的當,可是現在不一樣。
他失去了歐西亞。
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安斯比利斯突然摘下了骨戒,將它用力地敲碎!
噩夢中的動作能影響現實嗎?
當安斯比利斯睜開眼睛,聽到耳邊黑貓聲嘶力竭的哀叫時,就知道,可以。
他環顧左右,歐西亞還在。即使陷入夢境,依舊被他牢牢地扣在懷中。黑貓……正踩著他的腦袋,抓著他的頭髮,察覺到他的清醒,它跳了下來,喉嚨咕嚕了一聲,蜷縮在歐西亞的懷裡睡了。
看得出來,它太累了,以至於連求撫摸的力氣都沒有。
安斯比利斯溫柔地撫摸它的背脊。
是你嗎?
即使沒有意識,也本能地守護我?
心情本該很憤怒,很瘋狂,可是黑貓對他的情誼化解了胸口的戾氣,讓他沉靜下來。
他們此刻並沒有在木屋,而是到了木屋後面的小樹林。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是他抱著人走過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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