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第3/5 頁)
為獻舞而微微噓喘的胸口,就想去抓她的手兒:“瞧瞧,朕的心口都疼了……”
但還沒觸碰,蕪姜便如一條小魚從他的指尖遊走了。
“皇上。”蕪姜咬著嘴角輕揖一揖,攥緊綢帶退回慕容煜的座上。
她今日並未著妝,只在唇瓣上含了一點胭脂。臉一紅,清與澀便藏不住。
在塞外長大的女兒家,總是比漢女多出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癸祝看著蕪姜娉婷的背影,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慕容煜察言觀色,眯著狐狸眼,一把玉骨折扇在手中輕輕搖:“皇上對美人的舞姿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清水出芙蓉耶,天然去雕飾’~可謂大讚!”癸祝魂不守身,衝身旁太監拂了拂袖子。
老太監會意,揚起脖子拉長調:“賞——東海夜明珠兩顆,三色玲瓏蓮花鐲五副,流煙雲影翠玉簪三支,瑞草百花錦緞十匹,貢品胭脂玉容粉十二盒——”
“是。”衣著鮮麗的宮女們聞聲魚貫而入,頃刻蕪姜的身邊便擺滿了賞賜。
那嬌嫵身段坐在盈盈璀璨中,越發添鍍了耀眼光芒。
癸祝愛得不行,一雙桃花眼兒流波,把蕪姜通身上下掃了又掃,軟聲嘆道:“當年晉國一難只叫人唏噓,朕憐鳳儀你年幼無依,本欲接回宮中照料,不知哪個造孽的,竟然把你拐去了西塞。這麼多年杳無音訊,朕日夜為你憂思難安,不料今日再見,竟已出落成如此花容。”
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倒好像他是個施捨的善人,與那場屠宮並無干係。
蕪姜恨在心裡,只抿嘴作哀傷一笑:“八年前鳳儀尚年幼,流亡的途中又不慎撞傷了腦袋,許多事兒早已記不太清,難為皇上這樣惦念。”
十四少女,聲似銅鈴,人兒也清清,一笑一顰只勾人憐疼。癸祝遐想翩翩,早前還怕蕪姜與自己較勁,到時也學她母妃上吊,不記得了最好。
當下捋著他的美髯,語氣愈發循循善誘:“哪裡話,朕與你父皇原乃知交,理應照拂。這些年你在塞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回來了,哪裡都不要再去,就留在朕的身邊共享榮華罷。”
他說著,頓了頓,又假意探問蕪姜後來可曾許有婚配,一併將夫婿也接來照應。
“噔。”對面傳來酒杯落桌的磕響,不高不低,卻偏叫有心人聽見。
蕪姜微抬眼簾,瞥見蕭孑一雙冷長的鳳眸睇過來,像是在震懾,又像是噙滿慍怒。
警告她適可而止麼?她可不會誤會他在吃醋。
蕪姜偏隔著琉璃燈火回瞪過去:“回皇上,鳳儀後來被一對郝鄔夫婦收養,視若親生,並未吃過什麼苦頭。若非匈奴把寨子夷為平地,耶孃不知去向,怎樣也捨不得離開那裡。婚配倒是還不曾,只是……昨夜在京都大街上,不曉得哪對父子恬不知恥,硬是拽著鳳儀叫兒媳,生生把人清譽汙濁了去。”
少女的眸瞳裡噙不住幾許怨慍,像敢怒又不敢言。那紅紅小嘴嬌抿,只看得蕭老爹才燃起的香火希望一瞬間又熄滅了。
千想萬想,也想不到臭小子這般歹命,好容易騙來個媳婦,人還沒捂熱,竟然又是當年被他放跑的晉國小公主。這丫頭和小子娘年輕時一模一樣記仇,都是個不好惹的小辣椒,倘要再爆出甚麼不要命的話來,今後龜兒子除了造狗皇帝的反,還能有什麼別的活路?
想到這,蕭韓忙不迭地叩首道:“誒誒,黑燈瞎火的,一不小心就認錯個人,實在是無意冒犯公主!不瞞皇上說,這小子自從丟了媳婦,最近見個小姑娘就兩眼放光。臣心中早已自感罪孽深重,決議不再容他造孽蒼生,正準備送他師兄弟回廟裡剃髮修度則個——”
一邊說,一邊老眼哀哀地瞥著蕪姜,多少分求情暗藏。
蕪姜假作沒看見,偏睨著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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