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88節(第2/4 頁)
不是為了這得力女婿,當年您又何必將兩個愛女同時許給他?現下您若包庇大小姐,豈非自毀長城!”
黎東山被她說中了心事,神情難免猶疑起來。
“老爺!”韋夫人滿心悲涼,顫聲道:“江雪她可是你嫡親的女兒啊!她剛出生的時候你那麼高興,每天都要去瞧瞧她才能睡下,她小的時候,還叫她騎在肩頭摘花,你都忘了嗎?!”
“是呀,”鬱夫人幽幽道:“大小姐是老爺頭一個女兒,又是嫡出,一向得老爺寵愛,她得到的那麼多,為什麼連條活路都不肯給妹妹留?”
韋夫人眸光怨毒,含恨不語。
黎東山剛剛有些軟化的心緒瞬間便重新冷凝起來。
鬱夫人覷著身旁主母,嗤笑一聲,含恨道:“夫人心疼女兒,自是人之常情,可妾身心疼女兒,難道便有罪嗎?都是當孃的人,誰不想自己女兒順遂無憂?可是夫人的女兒想踩在我女兒的血淚上舒舒服服——除非我死!”
韋夫人被她噎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鬱夫人便轉向黎東山,叩頭求道:“老爺,夫人有多偏愛大小姐,您也是知道的,為了保全大小姐性命,竟連把女兒嫁給庶妹丈夫為妾這樣荒唐的提議都應允了,那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若您還在意這些年來與我在一起的情誼,就請您放秋靜一條生路,寫一封放妾書,讓我離開這兒吧。”
韋夫人的脾氣黎東山是知道的,韋夫人為了女兒甚至力勸自己答允嫡長女為妾,黎東山也是親眼見到的,現下聽鬱夫人如此言說,倒不曾覺得惱怒不悅,只滿心不捨,依依挽留道:“秋靜……”
韋夫人卻無心瞭解丈夫此時內心的情緒有多澎湃,她只明白一點,若真叫鬱氏走了,黎江月那庶女沒了鉗制,以後女兒在宴家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深吸口氣,放柔了語氣:“妹妹,難道你就這樣信不過我嗎?你在黎家待了二十餘年,又豈止同老爺一人有情?江月固然是你親女,但是你還有兒子,難道也全然不管了嗎?”
“夫人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信不過你,又或者說,我雖信得過夫人人品,卻信不過夫人的愛女之心,至於兒子……”
鬱夫人道:“我的長子三郎業已娶妻,能為他籌謀的已經籌謀完了,六郎在外讀書,也已經訂下了婚事,他們都有老爺和黎家族老庇護,不像江月是個女兒家,孤身在外,雖為嫡妻,卻得受妾侍的窩囊氣。還有,夫人剛剛才說我不該信不過你,轉頭就拿我的兩個孩兒來說嘴,這叫我心裡怎麼想?”
她轉向黎東山,神情冷肅,不見半分笑意:“老爺,夫人方才說的您也聽見了,若是日後三郎和六郎真遭了什麼禍事,必然與夫人脫不了干係!”
黎東山目光幽微,打量目光在韋夫人臉上逡巡不定,看得後者心頭驚懼起來,當即便厲聲道:“你是不是瘋了,還沒影的事便在老爺面前血口噴人?!”
鬱夫人道:“真要是等這事有影兒了,怕也晚了。”
說完,她不再同韋夫人爭辯,只向黎東山叩首:“還請老爺放妾身一條活路。”
黎東山到底憐她,又信不過韋夫人為人,雖也知大家門庭裡寫放妾書有傷顏面,然而若真是強留鬱氏在此,若當真害了她性命,他豈非抱憾終身?
再則,三郎跟六郎業已長大,屆時又該如何看待他這個父親?
更不必說鬱氏親女江月為宴弘光正妻,此時又身懷有孕,若鬱氏真被韋夫人給害死了,她如何肯善罷甘休?
一個不好,連嫁二女結下的情誼怕也就成了仇怨!
黎東山左思右想、周全利益之後,很快便定了主意,令人取了紙筆印章來匆忙書就,當場按了手印、蓋上印章,將放妾書叫與鬱氏,又令人往官署去處置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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