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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裡呵出來的熱氣模糊了視線,千姿百態的雪花在鼻息間消融殆盡。
季聲沉默了一下,轉過頭沒有再看她,良久過後才自嘲一笑,&ldo;原來是我認錯人了。&rdo;
許欣蘋又陪他站了一會兒,那把傘始終都沒有挪開,她應該是來祭拜季唯書的,卻什麼都沒有帶。
季聲已經問不出別的話,所有的情緒都被那一句&ldo;你媽早死了&rdo;給推了回來。
他曾一度思念母親,曾一度責怪母親,曾一度想要當面問一問母親。
卻在這個風雪瀰漫的除夕夜裡,迴避了與母親最後談一談的機會。
十八年,季聲在心裡默數著這個數字。
良久過後,頭頂上撐著的傘被移開了,女人的聲音消散在風裡:&ldo;早點回去吧,你在這跪死,他也活不過來。&rdo;
她走了,高跟鞋的&ldo;噠噠&rdo;聲經久不散,紛紛揚揚的大雪淋滿了季聲的肩膀。
&ldo;季聲,季聲。&rdo;
恍惚中有誰在叫他,季聲燒糊塗了,心裡卻很清楚那是謝知津的聲音。
他二十四的人生裡最恨謝知津,卻也只有謝知津。
風平浪靜時,他被謝知津一把拽到了泥地中,漫天大雪裡,謝知津卻陪他過了一個有酒有醉的除夕夜。
作者有話要說:
虛構背景:黎江市可以放煙花。
再熬一熬,會有大肥章的(小狗托腮jpg)
第36章 嘗試(倒v結束)
季聲病得厲害, 年後還總是斷斷續續地發燒,兩天下來就瘦了一圈。
顧臨到家裡看了看,說最好送醫院。
季聲燒著, 糊裡糊塗地說自己不去醫院, 謝知津知道他是不喜歡醫院,哄著他說:&ldo;沒事, 我陪著你。&rdo;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顧臨都愣了愣。
檢查結果是肺炎, 發燒引起的, 好在趕上放年假, 季聲就心安理得地在醫院住了幾天。
謝知津始終陪著他, 幾乎沒離開過一步。
季聲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醒了也不怎麼和謝知津說話,彷彿他能說的已經全部在除夕的那天晚上說完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他恥於那晚的事,恥於面對現在的謝知津。
他從來不肯承認的軟弱和無助都在那幾杯後勁十足的紅酒裡吐露出來,於是又有些彆扭。
在醫院裡躺了三四天,季聲都燒得昏昏沉沉, 始終沒怎麼和謝知津說過話。
林春晚來探望的時候, 季聲主動和謝知津說話了, &ldo;你出去一下, 我和學妹聊聊工作上的事。&rdo;
謝知津臉一黑, 轉身出去的時候把病房門摔得轟響。
林春晚不知所措地回頭看了眼, 臉色有些白,&ldo;學長,謝先生是不是生氣了?&rdo;
&ldo;沒事。&rdo;季聲正靠在床上輸液, 笑著招呼她在床邊的椅子上落座, 再開口的時候說的卻不是工作上的事, 而是溫和地問:&ldo;要訂婚了?&rdo;
林春晚紅著臉將帶著戒指的左手往身後藏了藏,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說:&ldo;過幾個月就訂婚,結婚大概要等明年。&rdo;
&ldo;好啊,到時候給你包紅包。&rdo;季聲臉色泛白,溫和一笑的時候便帶上了一總憔悴的清俊。
&ldo;學長。&rdo;林春晚突然叫季聲,神色有些踟躕。
&ldo;怎麼了?&rdo;
林春晚抿了抿唇,青澀的小姑娘也在短時間內成熟起來,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