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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風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你沒親眼見過他在牢裡為你無聲抵抗的模樣, 你又知道什麼!我也情願那蠢貨不是戀愛腦上頭,可是除了情根深種,我們找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才能讓他死死扛了一百三十天的折磨!」
晗色被吼得耳朵一縮,想想這話裡頭甄業章彼時的慘狀,他也不能再說什麼辯駁,只好洩氣地蹲到地上抱住腦袋。
「要不是琴宗那女人, 世上早沒有甄業章這個名字了。」孟懷風咬著牙,越看眼前人越替發小覺得不值當,摸靈寵的手逐漸變成拍,「當初就不該讓他提前離開鳴浮山,要是我們堅持讓他和大隊伍一起出行,他也不會去到什麼山村, 平白無故遭受一堆天災人禍。」
那頭叫做昔往的靈寵被他不分輕重的鐵手直拍腦袋, 也不住縮著耳朵, 委屈地承受拍打。
晗色抬眼看見那靈寵的可憐樣,無奈舉起手向孟懷風道歉:「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確實是我害了甄仙君,不知道他人現在處境是否安好?我到方才才知曉他和琴宗聯姻了,實在對不住。」
「這麼說來,那合歡宗修士真的是你放跑的?」
「是我。」晗色供認不諱,「那修士叫李悠,設下獻祭陣、殺害劍宗修士的是他的少爺李鳴潮,李悠說到底是個受害人,當然他少爺其實也是,此事說來話長……何況那時李悠經脈俱毀,皮肉骨骼都受了不可逆轉的重傷,懲罰於他已經足夠了。再押到仙盟,結局只會更悽慘,我憐惜他,沒忍住就把他放了。」
孟懷風臉色陰寒:「憐惜……然後你他娘就溜之大吉,把鍋全部扔給老甄!」
感應到主人的怒氣,那靈寵昔往的獸瞳怒縮,抬起老大一隻粉嫩爪子朝晗色揮去,妖力混著罡風撕到晗色身上,他閉上眼沒躲,下一刻身體便被爪風撞出三丈遠,灰衣被抓咬撕破,身上頓時浮現大大小小的抓痕和淤青。
晗色運轉靈力一瞬止血,擦擦臉翻滾起來,走到孟懷風面前再次道歉:「對不起,那時原本沒想離開,只是……」
只是眼睛看不見,也打不過,便被那啞巴揣在懷裡跑了出去。那時他又一心掛念著餘音,便想著不如先去東海找回餘音,處理完便掉頭來向甄業章賠罪。
沒能救回餘音,也拖累了甄業章,他難辭其咎。
「對不住,我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沒能及時來請罪。」
孟懷風本來揪著靈寵的大耳朵怪它自作主張,見這人蹭了一身傷心有內疚,聽完這話眼神又冷了:「絆住了,一絆就是將近五個月?原來小兄弟是個大忙人。」
五個月之間——生死橫跳無數遍,靈脈撕扯再癒合,噩夢撞擊再甦醒,靈魂劈砍再縫補。
晗色怔了怔,無言辯駁,只是老實地罰站,誠懇地不住道歉。
孟懷風再有氣也沒法發,平復半晌後硬邦邦地說道:「行了,多餘的道歉說給旁人聽去。如今天已黑,你需不需要休息?疲累了就地整頓,天亮前我要帶你離開這裡。」
晗色擺手:「我其實算是半個散修,不累,仙君想去哪?去甄仙君那裡嗎?」
孟懷風一臉的「憑什麼告訴你」,聽他說沒事,便把靈寵昔往收入靈脈,換了另一隻陸地坐騎出來,拎起晗色往上一扔,話不多說繼續奔逃。
晗色騎在妖獸背上,和孟懷風背靠背,望著夜色,腦子不停遠轉。
孟懷風有氣在心不說話,他便主動找話:「孟仙君,我今天原是趕路,今夜走到一半,隱隱約約看見貴宗門派出了大鳥到處撿人,我心裡一時好奇,就假裝爛醉如泥,沒想到真被撿去了御宗。您是宗門首徒,不知道御宗撿人回去是做什麼呢?」
孟懷風一聽,馬上大聲斥責:「你故意被抓的?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一介凡人逞什麼能?還散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