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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了,我看看。」
來人正是御宗首徒孟懷風,去年跟著仙盟的大隊伍圍剿鳴浮山,正面撞上臭名昭著的黑蛟囂厲,自己被虐得重傷不說,馴養多年的本命靈寵也被黑蛟活生生撕成碎片。不過經那一役,孟懷風意志更銳,修為更是突破瓶頸,大有浴火涅槃的意思。
天之驕子若不被一次擊敗,往後只會越挫越勇。
孟懷風走到床前,看著骨架偏小、相貌普通平庸的少年,聽著他震天響的規律呼嚕聲,無語了片刻,開口是濃濃的困惑:「那傢伙看上的人是這型別的?」
晗色氣息平穩,面前的人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額心上,他以為接下來又會是注入靈力來搜查,沒想到這人卻是施了一個解睡咒。
晗色做戲做全套,呼嚕聲逐漸細弱,最後砸吧著嘴巴,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陣暈頭轉向狀,巡視一圈周身,順其自然地驚慌失措:「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是誰?」
孟懷風拉了張椅子坐在床前:「小兄弟別害怕,我們是修真門派御宗,不是壞人,請你過來是有事相商。」
他態度謙虛地介紹了自己和門派,耳朵一直在微動。三言兩語說清緣由後,他指著晗色左手上的紅線,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有一個使劍的髮小,他總是一副傻樣,我以為認識的所有發小裡,唯獨他是孤獨終老的鰥寡命,沒想到他下了一趟山走了一圈人世,就把修士最重要的定情信物交出去了。他叫甄業章,不知道小兄弟還記不記得這麼一個人?」
晗色抬起左手,看著那條樸素無華的紅線,真切地感到迷茫。
他斟酌了一會,做醉醺醺然的驚訝模樣:「記得,那位甄仙君。孟仙君你說這是定情信物……可我和他認識沒多久,這紅線是他突然給我戴上的不錯,可他從來沒說過什麼,我看他也不像是有膩歪心思的樣子,您這麼說,我只覺得不可思議。」
孟懷風抬手讓身後的緊張小修士出去,端詳著他,耳朵仍微動:「小兄弟——」
「啊,我叫曹匿。」
「好的小兄弟。」孟懷風抬手往門口方向打了個陣法避免被偷聽,「我還想問問你,業章回仙盟前,曾經帶著他的師弟在路上遇到變故,七個師弟只剩一個倖存,是在一村落裡遭到兩個合歡宗修士暗算。他在向仙盟這麼匯報時,說他自己抓到了其中一個合歡宗修士,但看對方重傷,一時不察讓那修士跑了。」
晗色微怔。
孟懷風頓了頓,側耳在聽什麼一樣,又繼續說:「但他的師弟在不久後翻臉,稱他撒謊,那合歡宗禍首分明是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凡人放跑了,至於為什麼扯謊,是因為那凡人手上戴著他給的相思鎖,即你手上那條紅線。那師弟說,業章道心不復,為了一己之私,置師門手足的大仇於不顧。」
「甄仙君被罰了嗎?」
「罰了。在修真界,擇選道侶至關重要,向來都是與同道中人締結姻緣,私自與凡人結緣大逆不道。」孟懷風解釋了一番,神色凝重,「他觸犯了多重戒律,險些被剔除宗門。因他是劍宗首徒,仙盟的長老們給了他一次機會,只要他使用靈力,感應到戴著相思鎖的人的方位,仙盟就寬恕他的錯,一切既往不咎。」
孟懷風說到這沒來得及說下去,廂房外起了騷動,他頭也不回,直接拎起晗色夾在胳膊裡閃到視窗,一拳打破窗,喝了一聲:「昔往,來!」
一聲長嘯從天而降,孟懷風揣著他往窗外跳,跳上了一隻黑白相間的翼族妖獸背上,踏著狂風呼嘯著往外飛逃。
晗色被迫夾著,歪著腦袋逆風大喊:「孟仙君你這是在幹嘛!」
孟懷風沉穩地回答:「這還看不出來?出逃。」
晗色大聲吐槽:「要是出逃為什麼不一早就出來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