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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今天是不舒服嗎?」
「或許只是想撒撒嬌吧。」
「撒嬌?」
年紀輕輕的範氏繼承人,無論如何也跟撒嬌這兩個字沾不上邊。是以當馬術老師聽到郝宿的話,疑惑又驚訝地轉過了頭。
「老師忘了,少爺也還是個孩子,不是嗎?」
郝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睛仍舊看著範情。他溫柔又平常的語氣讓馬術老師聽了,竟然奇異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也是,儘管在外界看來,範情是範氏的繼承人,擁有貴族的身份,但到底也還是隻有十九歲。
馬術老師想起自家的崽子,都已經二十多了,回到家裡還是會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而範情身邊從來沒有可以撒嬌的人,從小到大還要受到最嚴格的教導,想必心裡也很累的吧。
至於為什麼是郝宿,對方是管家,又是範情自己選的,所以在郝宿面前流露出一點真實性情,也是很理所當然的。
像這種沒有貼身男僕的貴族,跟管家之間的關係向來都是很親密的,馬術老師很快就自己說服了自己。
噠噠噠——馬蹄聲由遠及近,範情騎著馬回來了。
郝宿走上前,就看到對方的臉上因為運動蒙了一層自然的紅暈,頭髮也潮潮的。但這紅似乎又不僅僅是這麼簡單,連脖子以下,隱在衣服裡的面板也都是紅的,更像是藉此隱藏著真實的反應。
「少爺,需要休息一下嗎?我為您準備了一些點心。」
在等著範情練習的時間裡,郝宿為對方沖泡了一杯咖啡,以及一些鬆軟可口的點心。
工具都是現成的,並不難。
他遞了一塊手帕給範情,一邊從對方手裡接過了韁繩,一邊慢慢講到。
這又是一個例外了,被範情拿在手中的東西,尤其是像韁繩這樣危險的,是從來不會交給其他人的。
「好。」少爺看著牽著韁繩,目光直視前方,腰身板正的管家,在惜字如金裡心跳紊亂。
「需要我扶您下來嗎?」
馬到了馬廄處,郝宿轉過身,手已經朝範情攤了開來。
下一刻,掌心就又搭上了一隻手。
範情以被郝宿半摟的姿勢從馬上順利地落到了地面,放開的時候,管家還紳士有禮地說了一聲「抱歉」。
優雅低沉的嗓音如同貼在他泛紅的面板上,在整個身體裡過了一遍,才抵達到了耳朵裡。
郝宿的燕尾服被一隻手攥了攥,隨後就被放開,人頭也不回地去到了休息處。
思慮周全的管家在將馬牽到馬廄裡之前,還在馬鞍上檢查了一眼,並沒有異樣,才再次跟上了主人。
範情走的很快,連步子邁得也比往常大。每走一步,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俯在馬背上的時候,剎那間產生的感覺。
是郝宿對他的觸碰引發的後果,堆積到一起後集中爆發的反應。
急切洶湧。
明知道郝宿碰他會讓自己難受,可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
上癮一樣,甚至在奔跑的時候,想要的更多。
郝宿應該再用力地扶住他,再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能有多疼就有多疼,能多粗魯就有多粗魯。
他又在腦子裡構想種種關於郝宿的事情了,範情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又聽到了身後人的聲音。
「少爺,您走得太快了,請等一下我,可以嗎?」
哪有管家讓主人等自己的道理,但郝宿說了,範情等了。
就像是某種魔咒一樣,只要從郝宿嘴裡念出來,總是能夠生效。
急得往前沖的人不僅停下來了,還回頭看了郝宿。男人一步步朝他走來,心臟的跳動就越激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