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頁(第1/2 頁)
林婆子:「你說是誰就真是誰啊?我可不認識你。你要是假的,回頭衙役找到我家問,咋就放你進去了?那我家不就多了麻煩。」
可要說林婆子挺有警惕心,對羅家挺負責的吧,當朱興安說:
「那行,我不進去。但能不能麻煩嬸子,讓你家小子翻牆幫忙給看看,屋裡別有火星子啥的,再幫忙將羅家雞鴨帶出來。你不放心我帶走羅家的物什,那就麻煩嬸子你,幫忙替羅家喂喂雞鴨,總是不能讓雞鴨活活餓死吧,那不白瞎了嘛。」
那婆子嘴動了動,臉上有點為難,好半晌沒憋出句痛快話。
就服氣這種人。
不說幫,也不說不幫,就是不吱聲。
就好像,眼下不說出痛快話,是為過後能找到理由怎麼都能解釋得通似的。
是,通常這樣的人,比那快言快語的會少得罪人。
朱興安心想:但是,真別拿誰當傻子。
這節骨眼兒,還能顧慮挺多的。可能是尋思要幫忙餵雞鴨鵝,羅母一時半會兒不回來,要幫忙操心許多天。雞鴨吃的又是不咋好的,過後向羅母討要糧食不好,不要還吃虧。再加上要跳進院,過後衙役萬一要是問話呢,不想出那個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之,那點兒小心思,你當誰能看不出來吶。
左撇子聽完這些話,心裡立馬對林家印象就不好了。
兩家一起做豆腐買賣,一做就是這麼多年,到關鍵時刻咋這樣嬸兒的呢。
以前他一直以為羅母和林家關係挺好的。
等趕明兒,這些事兒有了一定的結果,他會和玉蘭唸叨唸叨,讓玉蘭和羅親家母知會一聲,真章時才見人品。往後這樣的人家就別深交了,離遠些。
但是,當見到林家老頭和林婆子時,左撇子面上卻一點兒沒顯露。
還在跳牆前,詢問一番。
昨夜真的沒聽到什麼響動?沒見到那偷盜人的臉嗎?
林家人說沒有,且為了彰顯對羅家平日裡挺照顧有加的,無意間說了這麼段話:
「換做一般人都辦不到,就好像是常乾的,身上要有那一套爬牆的傢伙什。
不常幹也是那種腳底下有點兒功夫的。
你想啊,我家狗都沒叫。
我家狗要是聽到動靜叫起來,平日裡,甭管啥時候,俺們家都會出來人看看。知道那對兒孤兒寡母不容易,這些年都習慣了。」
左撇子點下頭:「麻煩了。那行,那我們先翻牆過去看看。」
……
左撇子開啟房門,看到入眼的一幕,心就一緊。
灶房裡的血跡格外明顯。
而且能看出來,羅母曾被人拖拽著轉移過地點,那血跡啊,是從灶房一路劃著名進屋,在大屋屋地中間還有一些凝固的血液。
他身後跟過來的朱興安和常喜,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一嘆:「唉。」
朱興安心想:真正見到這些血了吧,就覺得銀錢被偷好像沒那麼慘,他們老朱家和左家已經挺幸運了。
仨人進屋後,分別行動。
朱興安去各屋檢視迷香。
羅家也被人用過迷香,香灰的味道是一模一樣的。
確定下來是同一夥人乾的,而為啥羅母還受傷了呢?應該是看見那人了。
朱興安本來有點興奮,這說明如若真是附近幾個村裡的人幹的,羅母只要醒了就能說出相貌。
卻在來到灶房時,被常喜澆了一瓢涼水,常喜說:
「灶房這裡沒有香灰,應是羅母恰巧沒中迷香,正在灶房裡,不得不將她打傷。這人很大可能會蒙面。剛才林家不是說了嘛?搞不好身上帶著爬牆的傢伙什,怎麼可能會忘記蒙臉。咱小打小鬧幹點兒壞事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