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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簿有點兒沒聽懂:「什麼意思,他參與了?」
如若參與當日鬥毆,按理眼下應在縣衙關著,這怎麼還漏掉一個。
徐三搖頭道:
「老爺,他並未參與。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以他和王賴子如此不對付的關係,路過時看到這一幕,按常理即使沒上去參與打幾拳,也會站在人堆裡看王賴子的熱鬧吧?
要知道當時正在秋收,挨著大王村兩面的村民,有許多人都扔下鋤頭會特意跑來瞧熱鬧,唯獨他,明明有路過,和王賴子也很有淵源的人卻沒露面。
可以說,他如若露面,能趁亂打幾拳報復,屬下還不懷疑他,他沒露面,才很反常。
因為有人能證實,朱興德當時應會路過大王村,確定朱興德應目睹過大王村發生的一幕,卻除證實之人恰好發現外,再沒有其他人看見過他。
屬下過後也有問過其他人。
當時站在大王村看熱鬧的其他村村民說,有見過朱興德岳父岳母趕車從大王村那面離開,唯獨沒有看到他。
朱興德所在的杏林村村民,也有人說,那日確實是朱興德的岳父岳母先趕回杏林村的,朱興德及其妻妹和小妹夫是晚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才回到杏林村。
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那日朱家打架了,好些村民都在找朱興德,認為只有他回去,朱家才不會吃虧。
屬下又使銀錢問過青柳村的閒漢,那日朱興德是和他岳父岳母一起走的嗎?對方答,是。
走,一起走。
回,沒有一起回。
那大半個時辰中,朱興德去了哪,又幹了什麼。」
梁主簿聽得當即眯起眼:「還有嗎?」
徐三道:
「也是在打架那日,大王村發生過一件很怪異的事兒。
整個村裡,凡是沒拴住關住的雞鴨鵝狗貓等諸多家禽,齊齊跑出家門、奔向村頭,猶如認識王賴子一般,只攻擊以王賴子為首的王家人。
王家人敵不過,王賴子被家禽叨的,直到臨死前還全身帶傷,因被村裡的大黃狗咬過一口爬不起身。
而大王村當時的現狀,自然是全村男女老少出動,為追趕爭搶自家家禽,怕王家人給打殺,也是怕王家人報復,都在忙著這個。
又因為是奇景,還有許多挨著大王村田地的外村人趕來看熱鬧,整個村裡陷入亂糟糟的狀態。」
梁主簿的心腹管家郭頂追問道:「你確定,真有那麼邪乎?」
整個村的雞鴨鵝狗貓,不是人為的訓練某家的牲畜攻擊人?
徐三嘆口氣。
說實話,這點才是最讓他想不通的,最不符合常理。
他點頭:「是事實,每一家都有參與。眼下整個大王村,家家都在供五畜娘娘。」
郭頂和梁主簿先對視一眼,才點著徐三道:「你接著說。」
「然後就是在那個時候,王賴子家曾被偷過。趁亂被偷的。那是誰偷竊的呢,路過大王村卻沒露面的朱興德有很大嫌疑。」
徐三說到這,特意停頓一下,才繼續將左家鄰居吳婆子的話,又總結一番,學了一遍。
他總結道:
朱興德連同左家人,以前沒聽說敢獵野豬的人,現在敢獵野豬了。
野豬還曾進過左家院子,並未傷人。
那個吳婆子提起,遊寒村左里正家,就是朱興德連同左家人所在的村莊,也曾發生過家禽大亂的情況。
朱興德及其岳父一家人從早忙到晚,天不亮就走,天黑後回來洗衣服洗出一盆盆血水。
徐三說:
經查,朱興德和其岳父一家,名義上對外說早出晚歸在忙著陪讀書,可他去鎮上唯一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