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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咱家那幾個孩子,連著大哥家的大旺二旺,也天天四叔四叔的。我家那小丫頭,以前明明和你閨女總掐架,現在總問她娘,甜水咋還不回來呢。」
朱興德笑了一下,這才說起左家釀酒需要好糧食。
但好糧食眼下還不能運來,家裡實在是沒地方存放。
朱興平站起身,將胸脯拍的啪啪響:「你放心,四弟,我看這雨今晚停了,要是明兒大太陽能出來,回頭我就將糧食倒動倒動,好的全挑出來,給你留著,讓大夥別吃。」
事實上,朱老三來一回左家,還和朱興德磨嘰了不少事情。
但朱興德只過心以上提的那些,其他的都沒心思過腦子。
「那行,四弟,我得趕緊走了。要不一會兒到家半夜了。爺這藥,你放心,回去我就交給蘭草。對了,這藥花多少銀錢啊?」
「沒花多少。」
朱老三又是一頓推讓秀花給帶的綠豆糕:「外婆,我真不能拿。我這連吃帶拿的,成啥事兒了。回頭我爺會罵我。」
「快拿著,別客氣,給家裡孩子們分分。」
沒幾塊,一共給拿八塊。
不過秀花本身也沒做幾塊,綠豆糕是她和甜水很難得的零嘴。想著朱老爺子身體不好,就不給裝點酒嘗嘗,給帶幾塊糕點意思一下。
她是做外婆的,朱老三作為晚輩登門,秀花沖她最可心的大孫女婿面子,也理應讓朱老三拿點兒她給的物什。
朱興平離開後。
朱興德才徹底消停下來,開始消化王賴子的死。
就這麼死了?
他在現實也好,夢裡也罷,最糾結、最看不上、最想出手禍害一把的人,就這麼死了?
像是有口氣,吐不出咽不下,腦子裡轉悠著啞巴那日和王賴子扭打到一起的場景。
六子蹲在朱興德面前小聲說:
「哥,狗剩子今日被抓走了,他弟弟狗粽子那頭,我看咱們還是先別關照了。畢竟這和最初設想的不一樣啊。
那時候沒人命官司,就算有人發現,咱們幫忙照顧狗粽子又能咋的。可這……
雖然已經確定是啞巴殺的人,但難保不抓替罪羊。
王賴子的妹子不是給人做小妾?上面有人。有人就會施壓,施壓就會先抓幾個替罪羊。」
朱興德看眼六子:「還是要尋個可靠的人,多留意那孩子。他年紀太小。我答應狗剩子了。」
六子想了想:「那成吧,哥,那我明日得離家一會兒,不能幫著釀酒,你幫我撒個謊,就說我有事兒。我拐幾道彎兒,去尋個穩妥的人。在咱們出發賣酒前,把這事兒再仔細安排安排。」
朱興德問:「狗剩子今日捱揍了沒?」
「沒,而且是個聰明人,還給我使眼色讓放心。」
朱興德點頭。
六子前腳出去,羅峻熙進來了。
「大姐夫。」
倆人面對面坐著,先你看我一會兒,我看你一會兒。
用眼神溝通,似在同時感嘆:王賴子死了,真鬧心。
然後羅峻熙才將那個帳本拿出來,壓低聲音問道:「大姐夫,這個怎麼辦。」
朱興德不答反問:「這本上的圖,你最後整明白沒。」
「這是個帳本不假,看起來像是王賴子給人辦事記下的。但這個圖吧,我最開始以為是輿圖。可今日下午,從出事後,我又細細研究一番,發現太四不像,又不像是輿圖了……」
四不像、沒文化的人,讓有文化的人真的很不好猜測。
就像他大姐夫畫個圈兒,你問這裡要寫什麼,怎麼空著。大姐夫說沒空著,那個圈兒,就是「空」字。
「更何況,大姐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