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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會不會拿她嫁過人說事兒再欺負她,人真好,我妹子要是想再邁出那步,我就給她出嫁妝。這是我做親哥哥必須給辦的。
她要是不想二嫁了,人老了,也沒有大嫂說的那麼邪乎。
我想,我對我家甜水,包括我往後的兒子,我會囑咐孩子們對你姑好一些的。真不放心,我就再給蘭草準備過河錢再死。
這樣我到地底下,見到爹孃能好意思,不枉給人當回哥哥,我敢對死去的爹孃說上一句,我妹子我安排妥妥的。
我就不明白了,眼下你們親妹妹、那是親的,都要讓人欺負想死了,你們居然還能拿她幾十年後不二嫁無子說事兒。
這可真是,上下嘴皮子一沾,咋說咋有理,考慮得還挺遠。
可即使大嫂那話非常有理又如何?
蘭草要是我親妹子,我妹子只要決定不過了,她都鬧自殺了,那將來的難處就不算事兒,我當哥哥的就支援。
這就是哥哥,誰讓她是我妹子。」
朱興德才開口,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一幫人,把顧慮媳婦想法的三弟罵了,將大哥心裡那些小九九掀開說了,讓朱家大房三兄弟臉上一臊,無一倖免。
蘭草又差些哭暈過去,嘴裡不停地喃喃:「四哥……」
她要是四哥的親妹子該多好。
朱興德看眼蘭草,又掃眼大房三兄弟繼續道:
「都是男人,心裡明白吧?
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會什麼樣。
那周福安是那種能擔事兒的嗎?
蘭草回去接著過,那周家老太太什麼樣,周家幾個嫂子平日裡又會說出些什麼閒話,這樣的情況還要給送回去?
剛才三哥說,咱家人被孫家人打了,出去會被人戳脊梁骨說朱家人窩囊。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妹子孩子流掉,被板子抬回來,被逼的自殺要上吊,村裡人也知道。
就這樣的,還繼續過,你們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啦?那是響噹噹漢子能幹的事兒?」
「蘭草是啥時候尋的死?」朱老三震驚道。
李氏面露尷尬,她忘說這事兒了:「你們剛走那天將自己吊起來了。四弟妹發現的,給四弟妹嚇的躺炕上兩天,四弟給救下來的。」
朱老大和朱老二全看向妹子,臉色通紅,氣的不行。
這才發現蘭草脖子用頭巾子圍的高高的。
哥倆異口同聲道:「你是不是虎啊?!」
朱家伯母一把摟過閨女,又是捶又是打,恨不爭氣怎麼能尋死,讓她這個當孃的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是。
「娘,就讓我和離吧,我回周家會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兒。我真的會活不了的。」
朱家伯母一邊捂著眼睛放聲嚎哭,一邊繼續捶打蘭草後背。
「你就會拿死逼親娘,逼自己家人,你個完蛋東西。」
罵是這麼罵,但這一刻,朱家伯母終於在心裡做了決定,不過了。
她這個娘還沒死呢,有她口吃的,就有閨女的。
對,她上面還有公爹,就不信老爺子不管。
朱家伯母抬眼的時候,蘭草已經對著朱老爺子跪下,因為她祖父也點頭讓不過了。
朱老爺子有所有老人的通病,重男輕女,但蘭草是他唯一的孫女,還是家裡最小的,要說不疼蘭草是假的。
「爺,謝謝你讓我不過了,這樣我就能活著了,」蘭草一個頭磕地。
屋門外,朱老大媳婦汪氏聽到那聲謝,心想完了,看來這真要回孃家了,重重地嘆口氣。
本來汪氏聽到這個結果心氣就不順,又看到朱老二家閨女湊到門外偷聽,一猜就知道是孫氏派來的。
孫氏不敢這節骨眼招惹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