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第3/4 頁)
卻是欣慰不已,三兒懂事了,柳家老太太還叫長孫修書一封,將柳三一頓猛誇,隨信還附上銀票若干。
接了信的柳三不明所以,將信擱在匣中,換上勁裝,他要帶著兄弟們跟阿麻等決一死戰。
匆匆又是小半年光景,新建的書院在棲州城最上邊,花木掩映著粉牆黑瓦,,緊挨著新書院的便是棲州知州樓淮祀一力監工的蹴鞠場,夯得又實又緊的大平地,比大校場猶勝三分,中間風流搭彩墜絛,紋飾鮮豔,繞著球場的看臺由低至高,有供貴人的座席,又有供尋常是姓的站臺。
四周又建有屋舍馬棚,蹴鞠場兼帶可以打馬球,偶爾還能充當練武場,稟著物盡其用的念頭,樓淮祀甚至想著偶爾還能當作刑臺,專門處斬罪大惡極之徒。惹得青丘生與俞子離一致反對。
連衛繁都反對,她還想時不時去看看蹴鞠呢,弄成行刑臺,難免有些膈應,衛放更是跳站腳不肯,他膽小,一想到腳下踩著的泥地浸過人血,滾過人頭,雞皮疙瘩能立起三尺高。
樓淮祀見沒一個同意,大為遺憾,不過,眼下不是遺憾之時,榷場將近,棲州江面上漸漸多了外商的船隻,這些人是趕早的,且十之八九是衝著蟲金來的。餘下的一成,則是種血米的富商。今歲的血米大豐收,礙於糧種不夠,還不成氣候,但收成極佳,棲州又新造了許多良田,完全可以遙見下一年徹底鋪陳開後的廣袤景象。
這些富商嗅覺敏銳,早早就盯上了新造的良田,是賃也好,是買也罷,都要將這些地握在手中方能安心。
衛繁看樓淮祀興奮地在那轉來轉去,道:“夫君,他們遠道而來,又有要事在身,真個會閒得去賭球?”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正事不幹,去賭球?好似有些不務正業了吧。
樓淮祀大馬金刀坐在她面前,道:“小賭怡情嘛,這些人在禹京也是賭鬥的常客,狗改不了吃屎,來了棲州還能改了不成。”他得找人在街頭巷尾大力宣揚棲州的蹴鞠大賽,要讓整個棲州城都知有一盛事將近。
總之書院裡說書的,到處搬弄口舌的閒漢,碼頭的苦力腳伕,猶帶稚氣的跑腿小兒……好似一夜之間,棲州城每個角落都在說蹴鞠之事。
想他們蹴鞠場落成後,隔三岔五就有學生在那踢球。一開始城中百姓雖好奇,到底有些不敢靠近,只遠遠攀在樹上牆頭觀看,漸漸見無人驅逐,書院學生的作派也不像鼻孔朝天的,慢慢也就擁到蹴鞠場看他們踢球。
街頭小販最為知情識趣,眼見這邊人來人往,他們挑了擔子,往邊上一放,就做起買賣來。樓淮祀晃過去一看,好嘛,亂糟糟的,不堪入目,遂又劃出一塊地來供小販擺攤,又勒令支起桌椅板凳後到打烊後,要將地方收拾乾淨,違令者發現一次罰錢半吊,兩次罰錢一吊,事不過三,
衛繁的蟲金供不應求, 更是為了物以稀為貴,不得不把控著供量,以至一年多了,蟲金首飾在禹京仍受貴女追捧, 有些精美的釵飾更是價高猶不可求。
不少首飾鋪鋪主不得不推掉上門來的顧客, 心痛難忍, 求到主家那裡, 他們開門迎客, 只恨不能挖金掘銀,幾時如眼下這般三番四次將人拒之門外的?
家主也為難, 黃白之物難道他們不愛?奈何棲州那邊咬得死,只推說蟲金稀少,無貨可供。有幾個門道精的, 還求到了衛侯府和長公主, 照舊空手而歸。
既如此, 先到先得, 他們早些去棲州, 多定些貨來, 要是能打聽得衛繁從哪開採得的蟲金,那就更妙了, 可惜這牆角實在難挖。幾個富商叫小廝跑得腿都斷了, 這才死了心,叫人備禮求見衛繁。
樓淮祀在棲州手眼通天, 這些人的小道道衛繁自是一清二楚,她也懶得計較,戴了冪籬見了人,接了禮, 但對這些人提出的多要貨物的要求卻是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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