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第2/4 頁)
了打,他爹到底要教他什麼,柳三是全然不知,只記得皮肉苦。他爹說的話??他爹有說過話?
可半知書院的先生從不會一言不發上來就抽人,如青丘老先生,那更是當世大家,和他說話就跟老祖宗似得,親切,話也中聽,就沒罵過他一個字。
總之,就是舒坦。
阿麻那邊沒想到柳三居然是個告狀精,他們族裡三歲小兒都不會幹這事,好在他們也沒挨什麼罵,書院還很體貼又給他們做了兩身衣裳。這讓阿麻很是過意不去,這……進了書院,咋一天到晚的佔便宜。
俞子離道:“無妨,這是你們知州和知州夫人私人貼的錢,他們夫妻倆買了一條街,不差這些。真算起來,你們也是他們門下學生,身為老師,跟學生做幾身衣裳有什麼打緊的。”
樓淮祀和衛繁這條短街,早晚會取老街成為棲州城最為熱鬧的所在,最早的那點排擠較勁淡去後,棲州百姓也愛往短街跑,外來客更是將短街視為棲州最好的一條街,下榻、吃飯、買賣只認短街,不認老街。往來興旺,自是給樓淮祀夫婦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財富,每家商鋪都有他們的份子,跟著他們夫婦來的手藝人和商客無一不在棲州立穩了腳跟,過起了勞而作,作而息的安穩又富足的小日子。
俞子離閒得無聊時翻翻棲州城的商稅,再反推一下樓淮祀夫婦的進賬,嘖嘖嘖,真是抱著一個聚寶盆。
阿麻嘿嘿傻笑幾聲,道:“俞先生,我知曉知州和知州夫人對我們這些學生好,學生一定記在心裡,以後要好好報答。我們族長早就教過我了,拿人葉還人花,挨人打還人刀。”
俞子離道:“既如此,你要好好唸書,你們知州盼著你們名揚四海呢。 ”
阿麻為難:“先生,我這……名揚四海好似難了一些,不過,我可以為知州兩肋插好幾刀。”又拍拍胸膛,“就算要我阿麻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隨意付諸唇齒之間,未免不孝。”俞子離搖頭,好好一個學生竟染得悍匪習。
阿麻一個死腦筋,道:“不要緊,我阿母阿父說了,真夠得人恩惠就要報答的,實在沒啥回報,就拿命報答,手頭也就命最值錢。”覷一眼俞子離還是臭巴巴的臉,描補,“先生,其實知州身邊能人異士如雲,我想賣命也趕不上趟,我定用心念書。”
俞子離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阿麻長舒一口氣,揖個禮,嬉皮笑臉地溜了。
柳三幸災樂禍:這小子鐵定捱了罵,惜乎,俞先生不喜歡拿戒尺抽人,唉,少了一場猴戲看,可惜啊可惜。再得知這小子報個這幾滴水的恩,居然要賣命,柳三是又驚又疑,驚得是阿麻這等拿命報恩,真動起真格,就是亡命之徒;疑得是:這小子別是吹牛吧,吹得義字當頭,實則腳底抹油。
而且,這眼皮子也忒淺了些,這一指甲蓋的恩惠,就要死要活的。不如他柳玉郎也捐個千兒八百給書院,也嚐嚐做恩人的滋味。
青丘生收到柳三的銀票時,微有怔愕,再看柳三洋洋得意翹著尾巴毛的德行,愛憐地摸摸索柳三的頭頂:好一個敗家子!柳家家門不幸啊!
他老人家半點不手軟地收下了錢,再叫工匠在書院前立一塊石碑,大凡為書院出過錢出過力,保準上面有其名姓。他老人家還去了一封信給禹京柳家,將柳三的品性誇了又誇。
柳父接到信後,手臂一展,抄過就近擱著的撣,剛想抽人,才想起三子被髮配到棲州去了。暗罵一句:敗家玩意,去了棲州還這般肆無忌憚地花他老子的銀子,當家中的銀子都是白撿的不成。
生了一通氣後,又自我安慰:也算得一佳名,美名豈不比阿堵物更難求?
這錢花得勉強划算,不過,他是不會誇三兒一個字的。柳父不誇,但家中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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