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第2/4 頁)
笑問:“你倒沉得住氣。”
樓淮祀道:“付忱大凡還有點成算,便不會拒絕。”
俞子離嘆道:“付忱也當得性情中人,一個性情中人舍情斷愛情,生不如死。”
樓淮祀冷淡:“雲水寨的三個賊首,又有幾人無辜?”
俞子離笑了笑,他不忍看屍橫遍野,卻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心善之輩,道:“獄中得加強防守。”
樓淮祀道:“小師叔放心,我不是大意之人。”相反,他該小心時,小心得乃至瑣碎。
他們師侄又說了幾句話,管事來報,道:“郎主,澤棲縣令梅萼清求見。”
“老梅?”樓淮祀吃驚,“老梅還沒回去的啊?”梅萼清大才啊,憑著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直將那些富商誆騙得團團轉,雙手雙腳奉上錢財人力,他還以為春風得意的老梅已經歡蹦回澤棲丈量田地去了,沒想到居然還在棲州城。
俞子離半晌無語,道:“你是他上峰,梅兄便是要回澤棲,依禮也要先向你辭別,哪裡會不聲不響回去的?”又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樓淮祀道:“那不好說,老梅可不是什麼厚道人,心黑著呢,每次見他,我都覺得這老頭心裡藏奸。”問管事,“老梅上門拎了什麼禮來?別是空手就來了?”
管事樂了:“梅明府確實不曾攜禮來。”
“唉,這小氣的,真是一毛不拔啊。”樓淮祀邊叫清邊埋怨,等見到梅萼清,直言,“老梅,你看你,連白糕都不捎一塊來。”還動不動就在他家裡蹭飯,他大方的夫人還每每好酒好肉招待。
“老朽兩袖清風,哪來多餘的錢置禮啊。”梅萼清全不跟樓淮祀見外,接過奉上的茶,啜了一口,讚歎:“好茶啊。秋有收,天有風,盞有茶,還是知州過得愜意啊。”
樓淮祀請梅萼清坐下,問道:“老梅,你這個冷不丁的上門,拜帖都不遞一張,倒是惡客的架式。”
“欸,此言謬誤,知州對我多有誤會。”梅萼清忙搖頭,拖了拖屁股下的椅子,道,“知州這幾日好生風光啊,普渡寺山門上官賊大戰,遊舟又擺鴻門宴,下官聽得真是心神激盪啊。棲州百姓有了知州,真是撞了大運啊,有知州在此,何愁棲州不能興旺?”
樓淮祀懶洋洋瞄了梅萼清一眼,也拖了拖椅子坐過來,道:“老梅,你這言行大大不妥啊。是不是有求於我,如我想撈好處,事先便要拍拍馬屁,拍得人通體舒暢了,萬事都好商量。”
梅萼清責備地看他一眼:“知州果然對我多有誤會,老朽看知州風聲水起,老懷大慰。”他壓聲,“知州,幾時動手。”
“什麼幾時動手?”樓淮祀裝傻。
梅萼清嘿嘿笑:“知州不厚道了,知州清剿匪徒,屆時棲水必然紅血,為免傷及無辜,老朽總要有所防備。”
樓淮祀不鬆口:“哪裡要剿了,我這人最不喜動刀動槍了,我現在也不過守株待兔,就怕賊匪上門劫人。”
梅萼清有聽當沒聽,自顧自道:“知州,我知你定有妙計在手,但,擒眾賊如網魚,一網下去,豈能盡網?總有一二漏掉。他們熟悉水道,一逃三四里,躲藏起來,暗地為禍,真如芥癬之疾,春風吹而生。”
樓淮祀悟了:“老梅有話直說。”
梅萼清撫須:“老朽在棲州也當了幾年的官,對縱橫交岔的水道也頗為熟悉,更願為知州分憂,自請清剿逃逸的匪徒。”
樓淮祀滿腹懷疑:“你要跟著剿匪?你老胳膊的,能剿匪嘛。”
“總能指個道。”梅萼清道。
“指道?指道要你這個一縣長官出馬?棲州再缺人,也不至於如此。”樓淮祀搖頭,:“再說了,萬一你傷了,殘了,我去哪找人給澤棲補空缺?”
梅萼清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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