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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莞爾,頷首:「是的,只要他恢復了意識便好。」
——如何清醒的,身體狀態如何,便皆不在我關心的範圍裡面了。
我要的,只有結果。
將乾透了的信紙疊好一一裝入信封,又封上火漆,給了阿提卡斯。
「那就拜託您了。」
他接過了那一沓救命用的急件,點了點頭,從容離去。
人生如戲,天天演戲。
注目於阿提卡斯的背影,我不由感慨自己今天又演了一出父慈女孝的好戲。
小露小露,真不容易。
盡了身為老闆的本分之後,我便在仁愛之地內靜候訊息了。
挑個天氣宜人的清晨或午後,在鮮花簇擁的小亭子裡一邊賞花,一邊和阿提卡斯一塊喝上兩杯香氣濃鬱的花茶。明明是來治病的,卻更像是來度假,被伺候得生生胖了一圈,恍然外頭的風風雨雨與我無關。
我也確實不怎麼擔心。
畢竟我家伊蓮恩也不是吃素的,她不僅表情總是酷酷的,連手段也是酷酷的。最擅長的,就是讓那些給她找不痛快的人感到不痛快了。再不濟,羅莎琳德、我的那群老朋友也會想辦法幫襯幾分。
雖說如此,我也沒有閒著。
除了時不時在阿提卡斯的面前哭上兩下,刷刷好感度,我還重操舊業回歸本心了。
我的舊業、我的本心便是——找男人。
——為了帕什那個狗男人。
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為了報復折騰了我這麼多回的烏卡蘭。
我要找到烏卡蘭和禁藥製作之間的關係。
而其中的線索,帕什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了——就在仁愛之地內。
坦白說,在此之前我便對仁愛之地所懷疑。
畢竟奴佛卡的製作不是在廚房裡煎一個雞蛋的那麼輕易,它不僅對技術、對環境有一定要求,提煉時還得隱蔽。同時能符合以上兩者,又能避影斂跡,便屬仁愛之地最可疑了。
我甚至能肯定阿提卡斯也被牽扯其中。
這位四皇子殿下遠遠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般良善,一心為了人民。
從這幾日的觀察,我看到的阿提卡斯不光是和藹可親、對我有求必應的鹿媽媽,更是在仁愛之地內一手遮天的當權者——請原諒女兒的不孝。
有了這層猜測後,儘管我在四皇子殿下阿提卡斯的面前表現得任性妄為肆無忌憚,可到底也不敢直截了當地問他,是否真的和烏卡蘭、和奴佛卡的生產有幹係。
我只能旁敲側擊了。
我相中了一位藥師,他是我的小姑蒙麗娜的夢中情人,當初為了幫她出謀劃策,我對這名藥師曾深入地瞭解了一番,以致到了此刻,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拿下。
當真是輕而易舉到了極點,讓我覺得人生一丟丟的挑戰性都沒有。
選在了一個細雨綿綿的陰雨天裡,我用香施紀的最新推出的化妝品,化上了一個時效長達八小時的防水妝,在陰暗的小角落蹲守了半日後,等到了目標,踉蹌地撲了上去,不經意跟他撞了一個滿懷。
我扶住了他的手臂,倉皇抬首,向他展現我精緻的失戀妝,之後便在至高無上神的一聲『哦豁』之中,在對視了長達三秒了之後,他便自顧自地認為和我看上眼了。
我的小姑耗了八個月的時間才追到手的男人,被我一套防水化妝品、一個眼神就給搞定了。
不得不說,我有點唏噓。
還有一點把我追男人的過程用作香施紀下一季的廣告宣傳的想法。
而為了不讓他懷疑我接近他的目的,花了一些些時間和他風花雪月談笑風生後,我才開始一點一點地打探我想知道的情報。
從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