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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概不知道,也許只是一句無心之談,落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便成為了情報的碎片。到了此刻,逼著他們和我坐到了同一艘戰船上。
即使是隻能呆在仁愛之地,哪裡也去不了,我也會用實際行動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他都別想搶走。遑論搶走了,連動,他也不要指望能動上一下。
當思緒落定,我馬上回到了房間裡,開始寫信。
[親愛的艾布斯,您是否還記得年前出售給植美美容的那一批原料?近日不慎得到了貴工廠以次充好的證據,不知您是否有銷毀的意向?]
[博愛的哈爾子爵,近悉您有了新的愛人。噢,聽說是未成年的少女?也不知您家中的那位可有耳聞。啊,比起妻子,一定是被審判庭得知了之後要更加糟糕呢。]
[有難,速救。]
[好兄弟,是時候償還幫你畢業的恩情了。]
[烏卡蘭那個神經病又來搞我了,你就說你幫不幫我搞回去吧。你可以選擇不幫,反正你要是不幫,我就讓他一起搞你。]
……
……
對於我正在遭遇的困境,想必這些心裡有鬼三兩隻的大善人們,一定會非常樂意向可憐的小露伸出他們的援手。
我一邊陰險狡詐地笑著,一邊奮筆疾書的樣子被前來探望我的阿提卡斯看見了。
儘管我立刻把陰險狡詐變成了可愛甜美,但散落在桌面的威逼利誘信——我的意思是,正式又客氣的公函,便來不及藏起來了。
不過我也不擔心。
畢竟阿提卡斯都默許薩雷來見我了——若沒有阿提卡斯的點頭,薩雷那個笨蛋即使給自己的脖子來了一劍、把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大病患,大概也是見不到我的。因此,想來,只是寄幾封信,他不會多加阻撓……吧。
阿提卡斯的舉措讓我自信地去掉了那個『吧』。
他不僅貼心地幫我把晾乾了墨水的信紙入了對應的信封,還關懷備至地問候我:「事情很糟糕嗎?」
我沒有故作堅強地說我可以,而是乾脆利落地承認了當前的逆境:「是呢。」
捏住了最後一封寫好的信函的兩角,我輕輕吹了吹,後轉首雙眼發光地望向了阿提卡斯,翹首以盼:「帝國的光輝在上,想必您一定會幫助孤立無援的伯爵夫人的,對吧?」
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刻,比起最初的時候,我對阿提卡斯說話時的語氣已是天差地別。
不再那麼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明明是在請求他的幫助,口吻卻如同在商量他接下來該如何救我於烏卡蘭的魔爪之下。
老實說,我的任性全都是給阿提卡斯給慣出來的。
自來到仁愛之地以來,我一直在試探阿提卡斯對我的底線。
可我努力了這麼多天,我還是失敗了。
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阿提卡斯對我的底線在哪裡!
他對我有問必答有求必應,我都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被他寵到了天上去。
但我剛如此想著,便馬上迎來了打臉。
本該是微笑地應好的阿提卡斯沒有按我的劇本走下去,他頓了一下,反問我:「如果我不願意幫你呢?」
一聽,我的嘴角直接塌了下去,不光扁起了嘴,還當場撒了兩滴悲傷欲絕的熱淚。
「那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您幫我為止。」我放下了手中的信,還可憐巴巴地拽了拽阿提卡斯的衣袖,殷切地盼望,「您就幫幫我吧。」
阿提卡斯終於如我所願地笑了。
他很是親暱地摸了摸我的腦袋,感慨:「你比黛莉絲還喜歡跟我撒嬌。」
黛莉絲是三公主殿下。
排在阿提卡斯的前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