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3 頁)
莊想把這雙鞋拿出來放在外面,就是準備明天去練習室的時候穿。
難以想象如果沒有這一出,他真的一無所知地踩下去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腳傷直接退賽修養?
這是最好的結果,還有更大可能是他會再也跳不了舞。
——對於舞者而言,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事情!
蘇淵張了張嘴,一時有點莫名的心悸和同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齊北圳頓了頓,提醒:“宿舍的攝像頭沒遮,門口也有監控能拍到。”
莊想指腹抵在釘尖試了下鋒利程度,眼簾一垂,想到董夏跟他說的話。
‘今天鄒南沒拿到第一對他的劇本影響挺大的。’
是他嗎?
明知到會被拍到也無所顧忌地來做,似乎抱著一種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的著魔心態。
真像。
莊想垂著臉,髮絲遮住他的表情。半晌,他站起來道,“我去趟監控室。”
這大晚上的?
宋一沉愣了愣,立馬回頭披上衣服:“我和你一起!”
莊想腳步一頓,回頭嘆口氣,認真道:“其實我不需要人陪。”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平時自己表現得太無害,所以才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很脆弱甚至好欺負。
宋一沉怕他走了,套衣服手忙腳亂,飛快跟上來之後摟著他肩膀搖了兩下:“是我擔心你!不是你需要我陪。走走走,我們快去快回,晚了萬一那小崽子睡著了怎麼辦。”
回來就把那個憨批揍得滿地找牙!
往人鞋裡塞釘子不是奔著毀人前途去的嗎?何況這還是莊想——這缺德勁兒,就挨幾頓揍在宋一沉看來都便宜他了!!
宋一沉和莊想離開之後,蘇淵和齊北圳等了大半個小時都沒等到他們回來。正焦慮的時候,外面忽然一陣爆發式的喧鬧。
蘇淵出來之後看著滿是人影的走廊有些困惑:“地震了?”
“不是地震!”路過的選手興致勃勃,“蘇淵?好傢伙,你不知道?你們寢室宋一沉去把鄒南硬從床上給拖出來了!”
蘇淵:?!
猛!
齊北圳道:“看來找到罪魁禍首了。”
蘇淵頓了頓:“也不意外。”
只要想到莊想桌上那枚釘子,再一想到莊想如果一無所知穿上鞋子會發生什麼——真是讓人半點同情都生不起來,甚至覺得就是活該。
兩人往中間走,老遠就聽到鄒南的聲:“滾開,別動我——江回!你以為你逃得掉,就是你說……”
人群裡爆發一陣噓聲。
可惜鄒南話音未落,遠處看熱鬧人群裡的一員立馬高聲打斷他:“我才沒有!你別自己遭殃就想拉人下馬!”
這確實就是鄒南一貫作風。
就比如這次——他感覺自己走不長,涼了,就想把莊想一起搞涼。
鄒南的話是沒多少人信的。
蘇淵越過人群看到莊想。
穿著蓬鬆羽絨服的高瘦少年如一把插入地裡的古刀,渾身上下盈滿浮躁的低氣壓。
他還從沒見過莊想這樣子,一時有些發愣。
其他選手當然也是,有些詫異地發出感慨:“他看起來好生氣,很少看到莊想這樣啊。”
平時的莊想總在笑,朝氣蓬勃得像是小太陽。
“你沒聽到之前宋一沉說什麼?往莊想鞋裡放釘子。”徐子譯問,“換成是你你不生氣?”
“怎麼可能!”
怕是氣得恨不得殺人。
“那就對了。”徐子譯輕聲,“莊想學舞很多年了,又喜歡,舞蹈早就融進他的骨血裡面。鄒南想把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