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4/5 頁)
此,小人不敢輕忽,誰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來冒認舅家的,兼又說打傷了人來賠禮,可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通判夫人聽了,倒也不無道理,於是拿眼看心腹婆子,令她去看個究竟,又命一個護院同去,道:“大節下,防著小人借了熱鬧生事。”
婆子隨著門役到了宅門前,只見萬千燈火中,一個身高八丈的偉丈夫一手牽馬,一手拎著一個肥短粗漢。
婆子只打眼便知不是通判夫人的兄弟,將臉一擺,上前道:“這位郎君,生得大丈夫模樣,何故上門行騙?”
沈拓手一鬆,地頭咕轆滾在了地上,摔得直唉喲,抬手揖禮道:“不知大娘的身份,我這廂有禮。實不是行騙的,只因這賊廝口口聲聲說是通判的小舅,我一時衝動打壞了他,只好攜他來通判府宅。一來為著賠罪,望府上深名大義原諒則個;二來也要問問通判,為何縱著小舅子壞人妻女?”
婆子笑道:“郎君是苦主,只是走錯了門,我家娘子是有兄弟,卻不是這副尊容。”
沈拓微瞪眼,怒道:“大娘倒推得乾淨,誰個有膽冒充通判家的親戚?”邊問邊踹了地頭一腳。
地頭一路連摔帶撞,五臟六腑翻倒了個,直被顛得七暈八素,捱了一腳抱頭哭道:“我真是通判小舅,你傷我性命,姊夫定不饒你。”
沈拓心下暗笑,面上做出怒火沸騰的模樣,衝婆子道:“常言道一人昇天,雞犬得道。你們通判做了高官,戴了官帽,連著這些惡犬,狗仗人勢,無故便要欺壓我等良民,青天白日便來強搶民女,糾結了十幾的打手來傷我等性命。若不是自小學得武藝傍身,哪還有命在。”
婆子急道:“郎君不好胡言壞人的名聲,我家司馬豈是欺民之人?”
沈拓冷笑道:“通判小舅自稱宜州的太歲、祖宗,既是太歲祖宗,少不得州府府君也要跪倒磕……”
“唉喲,郎君快快住嘴。”婆子驚得臉色都變了,眼見左右圍了人指指點點,“郎君非宜州人士,怕是撞著了騙子。”
地頭落在沈拓手裡,正怕得要死,忙道:“我實不是騙子,我真個是通判小舅,你這個臭婆子快報與姊夫來。”
婆子氣得笑了:“我家大小郎君俱在禹京,一個做著翰林,一個仍在家中,不知你又是哪個?”
地頭語塞,還要叫囂:“你一個僕役賤民,倒問起爺爺來,得罪我姊夫賞你一頓打。”
婆子隨通判夫人嫁入府中,一向體面,何時被這麼一個流氓地痞如此羞辱,又見他強硬,知道定有蹊蹺,臉上連換了幾種顏色,對沈拓道:“不知哪來的賊匪,冒認家中親戚,郎君容我回了娘子,再與你交待。”
沈拓假裝吃驚:“莫不是真個冒充的?此人竟是狗膽包天。”
婆子勉強應和,急去回了通判夫人,道:“娘子,有人冒認孃家郎君,在外糾結人手胡作非為、 霸搶民女,被苦主打得差點嚥氣,又嚷著要司馬將主呢。現下苦主找上門來,問司馬為何縱人橫行。”
通判夫人聽了大怒,一拍桌子道:“哪來的狂徒刁民,壞我兄弟清名?他是翰林學士,最是清貴。 ”
婆子路上早想通了關節,拿眼往眾姬妾那裡一掃,然後道:“那狂徒口氣強橫,以司馬小舅自居,倒不像一般的無賴呢。”
通判夫人一點即通,摔了酒杯,指著眾姬妾道:“你們一個個別躲著弄鬼,自個坦白了,還得些便宜好處,若是被我查出來,可不好善了。”
那個地頭的阿姊躲在一側恨不得縮得沒影,絞了手帕,蹙緊雙眉,亂糟糟不得半點的主意,一雙手冰冰涼的,沒一絲的熱氣。
偏偏此時,婆子又得了耳報,在通判夫人跟前低語了幾句。
通判夫人冷笑一聲:“怪道不在。來這宜州竟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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