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3/5 頁)
與我,我便……”
“你個鳥賊,向天借的膽,你既尋死,爺爺便成全了你。”施翎早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抄起長條凳衝著地皮的腦門就砸了過去。口裡還叫,“哥哥不動手,他們泥豬賴狗、烏合之眾,我一人就能捏死他們。”
沈拓道:“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豈能由你一人收拾?” 他是個見機,飛身將客店大門合攏落栓,又拖桌凳堵個嚴實。
施翎一凳砸翻了地頭,順手又抄了一條,拿在手裡作了兵器,舞得虎虎生風,先時還有地痞尋隙偷他下盤,被他立起條凳砸了手掌,嗷嗷直叫藏在桌子底下。
他一通亂揮,連沈拓都進不得身來,只在門口守著,逃一個打回去一個,逃一雙扔回去一對。
那個瘦黑賣藝的見勢不妙,早早與店主店夥計躲在一起,連個頭都不肯露出來。他那阿弟早被施翎一板凳砸倒,舊傷又加新傷,挺在地上直哼哼。
地頭見自己之麼多隻手竟拿沈拓施翎二人無法,生出一股橫氣,爬將起來,怒喝一聲彎腰犁頭衝著沈拓撞過來。
沈拓一時把不防,被抱個正著,笑道:“我正要尋你,你卻自己送來。”拿臂肘鷹嘴突對著地頭的肩頸處連砸了十幾下。
地頭只感半邊又麻又痛,一忽像是沒了知覺,一忽兒又扯得全身生疼。嘴上道:“我是通判的小舅,你敢傷我。”
沈拓笑道:“你敗壞通判的名聲,我代他教訓幾番。”低腰兩手捏住地頭的兩隻手腕,使個巧勁,只聽“咯啦”一聲卸下了關節,將他甩脫在地上,又如法炮製卸了腳腕。地頭全身癱軟,沈拓仍不解氣,避開要害,將他當死豬肉捶打。
那邊地痞倒了一地,施翎將幾個推成推,將長凳架在幾人身上,自己在那坐了,哪個不服氣敢多吭一聲,抬手便是一拳,打得幾人躺地上裝死。
沈拓見打得差不多了,向店主要了截麻繩,將地頭捆了,道:“店主莫怕,店中損失一併算與你,我拿了通判小舅與通判夫人請罪。”
第八十五章
沈拓要捆了地頭去通判的府邸‘請罪’, 卻不知另一個留在店外的無賴先一步飛奔著去找通判家的管事。
那地痞本得了交待, 躲在一個賣糖芋的行攤後探頭探腦, 與攤主死乞白賴要了一串糖芋立那吃, 正被燙得吡牙咧嘴直跳腳,眼錯間裡頭便打了起來, 只一個眨眼,連店門都被從裡關攏。
地痞彎腰弓身, 抖著腿, 支著兩耳趴門板那聽了半日,只聽裡面“噼裡啪啦”了一陣亂響, 瓢盆碗罐齊碎, 間夾著喊痛、求饒聲。直聽得牙根發酸、面如土色。真是天可憐見,自己不曾進得裡面,不然,豈不是也要落個缺胳膊少腿?記起地頭的囑託, 搓搓手, 抱肩縮頭躥進了人群中。
宜州州府設宴,通判並不在家中,通判的夫人見天上月如銀盤,人間垂彩千條, 領著姬妾兒女在院中擺酒, 又請了樂伎吹拉彈唱助興。
因著通判不在, 一干打扮得如同月裡嫦娥的姬妾,興致不高, 月倒是圓,無奈人不得圓,縱使把通判剖成兩半,也分不遍眾人。索性你無我也無,誰都爭搶不得,一時眾女歇了爭鬥之心,遂打起精神來討好通判夫人。倒是家中的小娘子與小郎君得趣,點燈放爆竹,每院亂跑。
通判夫人令一個唱曲的做了酒糾,與姬妾行起酒令,輸的或罰銀、或罰酒、或逗趣說笑,一時倒也妻妾和睦,其樂融融。
灑不過半酣,通判夫人的心腹婆子領了門役來稟:外頭有人自稱打傷了郎舅,上門來請罪賠禮。
通判夫人先是一愣,復又笑道:“怕不是個騙子?倒是膽大。我家兩個兄長一個點了翰林,一個在家中打理庶務,都在禹京家中,如何在宜州被人打傷?”
門役揖禮道:“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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