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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何棲開口,大簡氏先解了圍,道:「還是罷了,與曹二這等酒鬼吃飯,沒分沒寸,又不看臉色,反讓親家公為難。」
曹沈氏一笑,按過不提。
一行人邊說邊走到了曹三的屋宅,到了後院,果見翠屏連障,花開滿架,人高的花牆圍著一間敞軒,一邊種了芭蕉櫻桃,敞軒卸了門窗,四垂竹簾,裡面置桌案圓凳。
小簡氏將曹沈氏何棲等人迎進敞軒,又喊婢女捲起竹簾,喚鮮果茶飲。招手叫一個粗僕,道:「四婆去街上茶果店買一錢各色細巧的果子來。」
叫四婆的粗僕接了錢,卻又笑:「娘子這是要買一筐的果子,哪用得著一錢的銀子?」
小簡氏便道:「四婆只挑細巧的買。」又笑道,「碰上賣嫩菱角的,也將買點來。」
粗僕聽說,臉上浮一個小心討好的笑,道:「我家姊妹家,有水塘的份子,養著水菱,可現摘些來,娘子你看可使得?」
小簡氏道:「四婆只別太耽擱了,要待客呢。」
粗僕歡喜地領命去了。
大簡氏又來打趣,道:「日日一處,倒成了客,唉!平日的情意都是假的。」
小簡氏氣笑了:「二嫂真是沒道理,我好心好意,拿十二分的心來待你,你倒來編排,心寬體胖,你白生得肥嫩,心卻是窄小一條。」
大簡氏樂了,啐道:「你的心才論條。」
小簡氏回嘴:「是我的錯,口條才論條,二嫂不管哪條都是利害的。」
何棲依在曹沈氏身邊聽她們妯娌逗嘴磕牙,樂不可支,她這般親近,曹沈氏更是樂得沒了眉眼,道:「我們先不忙事,等她們收了領子毛。」
許氏吃了一口果茶,笑道:「那還能做得什麼事?放著她們不管,哪肯消停。」
何棲又嘆曹家熱鬧。
曹沈氏也憐惜沈家人少,枝不繁葉不茂,打虎還要親兄弟,獨木難支,沈計又還小,等得長到兄弟二人守望相助,還要好些時候。想想都替何棲沈拓操心,年輕輕便要頂門立柱,拍拍何棲的手,疼惜之情滿溢。
許氏問道:「施家小郎君出去派差,許久未到家了吧?老二上迴轉著圈找他吃酒,只不見人。」
何棲將眉一蹙,既擔心又生氣,道:「阿翎沒分寸,連個口信都沒有遞迴來,也不知在外什麼景況。」
曹沈氏等人聽聞,俱靜了下來,許氏猶疑 道:「施小郎是辦案的,許是不便遞信。」
何棲道:「大郎也生了氣,前幾日還氣呼呼的, 揚言:等阿翎回來,要教訓一頓,又不是小郎,這般散漫不羈,累家人牽心掛累。」
曹沈氏忙道:「大郎手重,可不能打壞了施小郎。」又橫眼許氏,「別學了老大,打兒子跟打賊偷一樣,只往死裡打。」
許氏無奈:「夫君火氣上頭,哪個攔得住?也只二叔力大,才護得一二。」
曹沈氏生氣道:「你只不來告訴我,我不信我去他還敢打?」
許氏、大簡氏、小簡氏均笑起來道:「家婆說笑,還能煩勞您老人家,豈不是讓他人唾棄我們不孝。」
曹沈氏笑道:「還聽人話舌?看人的聽人的,也別活了。」
許氏等人奉承道:「唾沫星子淹死人,我們到底不及家婆豁達。」
曹沈氏道:「不過活得老,都要死的人了,一隻腳進了棺材,哪管別人的碎嘴。」
許氏等忙換了臉色道:「家婆又說這些戳人心窩的話,我們只盼著家婆長命百歲。」
何棲笑道:「姑祖母說要教我祭河祭船,怎說起不吉的話?昨日特讓人遞信給表伯,讓他們起錨開船回桃溪呢。姑祖母積歲積福之人,見識不凡,正要您老人家指點呢。」
這事曹家三兄弟已經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