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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既是沒要見我,我亦不必到他跟前晃悠。」且顯臨眼下就在前頭,兩人說不準就打了照面。
「對了,」楚驚春又想起什麼,「去知會司小姐一聲,待到初六,便可出泥潭覓自在。」
顯臨初六前往羅家上門提親,雖是算不得滿京城的熱鬧,但顯臨迎娶羅家女,便意味著將軍府站在了四皇子身後。
屆時眾人視線聚焦,無人在意春和樓是否抬出一個紅倌兒。只是,司予須得做幾日的功夫,從前只是偶爾纏綿病榻,這幾日便要做出日益加重行將就木的姿態。
阿澗垂首領命,往大堂行去。
折身邁向臺階往樓上行去之時,終是沒忍住,瞥向西側那公子獨坐之地。
同方才瞧見的一般無二,桌前只擺了一壺茶水,四周喧嚷,唯他那一處寂靜。
林霽塵察覺到他的視線,四目相接。
兩廂猶疑,阿澗待到邁上臺階向上,林霽塵忽然起身大步朝他走來。
說來,林霽塵算作他的師父,教他一身武藝。然林霽塵也說,他不是那等修了金身的菩薩善人,只是欠了楚驚春的恩情,所以還在阿澗的身上。
阿澗最該感謝的,是楚驚春,而非林霽塵。
是以,當林霽塵大步走來,阿澗退了兩步,兩人站得齊平。卻也並未如見著師父一般,恭敬仰望。
阿澗只當他是客人,客氣道:「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林霽塵憋了半晌的話,眼前人又非楚驚春,叫他難以啟齒。
脫口就道:「她見了顯臨?預備如何說動他?重金,還是美色?」
一連串的疑問撲面而來,阿澗只靜靜地回望著他,並不吱聲。林霽塵卻是在這平靜的凝望裡,眸中光亮一點點弱下來。最終,眼皮沉沉墜下。
林霽塵苦澀一笑:「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阿澗微微頷首:「正是,公子還是不知的好。」
林霽塵一僵,旋即瞭然。
他嘴角抽搐,俊美的面容僵硬的時哭時笑。隨後身形不穩地向外行去,剛剛邁步出門,就遇上前來尋他的小廝,攙著他往馬車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前,林霽塵看著那碩大的牌匾方漸漸醒過神來。
另一端,守在府門前的侍女見著林相府的馬車,雀躍的就要回身稟報,卻見那馬車停了短暫的一會兒,便是掉頭離去。
侍女眼巴巴地瞧著馬車湮沒於人群,不見一絲蹤影,終是耷拉著臉往廳堂行去。
「殿下,奴婢細細打聽了,林相府早早就得了娘娘的信,駙馬本是不願出門,後來不知怎麼又想通了。結果走到半路,忽然跳下馬車拐進了春和樓。」
「駙馬在春和樓做了大半晌,不知發生了什麼,出來時渾渾噩噩丟了魂一般。走到咱們府門前,忽然又勒令下人調轉頭。」
「殿下,」侍女愈是小聲道,「駙馬想是在春和樓受了什麼打擊,這才不肯進門。」
「賤人!賤人!!」
楚玥猛地甩袖將一桌的茶盞揮到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入耳,楚玥胸口仍是不停起伏。
她咬得後槽牙作響:「他就是不想見本公主,打著見本公主的由頭見了他的心上人,轉頭,卻不肯來見本公主一面。」
這是太明顯的真相。侍女垂著頭,不敢多言。
「到如今,竟是母妃出面都無法叫動他。」楚玥不停喘著氣,眼底是淬血的恨意。
「殿下,至少,至少現在駙馬看清了那賤人的真面目。」
楚玥氣急攻心,哪能輕易平復,狠狠道:「去告訴林相,三日,我不管他用什麼法子,三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