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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陳老太爺的獨孫,若是放他一個人在這裡出了事也不太好。而且鄔席跟宋嫣之間似乎還有點什麼關係,對方既然都叫他二哥的小名了,四捨五入,也應該算是他二哥的人,那就更沒有放在這裡不管的道理了。
「不用。」
宋嫣走出來後就沒有在青竹館多做停留的意思,眼下腳步已經踩在了樓梯上。
「可是會不會有點不安全?」
宋嫣彷彿已經失去了跟鄔席有關事情的耐心,回答完了剛才那個問題後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宋榆為難地撓了撓頭,最後還是趁著跟宋嫣回宮之前招呼了一個小廝,讓他跟自己還留在青竹館的那群朋友打個招呼,記得把鄔席安全送回家。
等到了馬車上,宋榆琢磨著今晚發生的事情,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其實在他看來,少傅比寧桓好多了。
宋嫣離開青竹館後很長時間,鄔席才恢復過來。他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演變成這樣,中間他甚至一度失語,就連宋嫣要走的時候,他都沒有半分力氣來拉住對方。
鄔席原本以為自己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好的,可後來準備起身的時候,還沒有站穩就又再次跌在了椅子上。
精神在瞬間的過度亢奮透支了身體所有力氣,就算勉強站起來,兩條腿也還是會發抖。
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又休息了片刻,等到稍微有了點力氣後,還是離開了青竹館。
鄔席就算內裡沒有力氣,走到外面的時候別人也不會看出來。鳩樂本以為今晚會有一個大單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剛一出門,就正好碰到了對方。
雖然還沒正式接過客,但鳩樂看人還是很準的。鄔席出來的時候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然而腳步虛浮,眼尾泛紅,臉上跟脖子上都是被掐出來的斑駁痕跡,單獨看上去或許還會覺得他是受欺負了,可對方分明又是一副情盪無比的樣子。
他就說鄔席為什麼老是為那位公子擋酒,原來是自己有這個意思。那公子看著是個斯斯文文的,想不到背地裡如此粗魯。
越是這種矜貴不可觸碰的人,在表現出絕對的反差時,就越迷人。
這句話鳩樂懂,鄔席更懂,要不然他也不至於被灌了一壺酒就成了這副樣子。宋嫣發狠的瞬間,鄔席心腔激盪到了極點,只覺得這人叫他怎麼喜歡都喜歡不夠,當下便是阿鼻地獄,他也願意去了。
等到宋榆的那些狐朋狗友享樂完了,想著要派人送鄔席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對方早就走了。
他們原本還擔心鄔席會出意外,聽老闆說對方上了自家馬車才放心。
鄔席臉上的傷跟脖子上的傷都太過明顯了,等今晚一過,明天必然會留下淤痕。此刻他坐在馬車裡,伸手摩挲了一下脖子上還保留的痛意。
宋嫣掐得力氣太大了,再重一點,他的嗓子就要廢了。可是他終究沒有這樣做,即使他在酒意之下做出了那等孟浪之舉。
鄔席知道宋嫣是生氣才會要灌他酒,然而就像宋嫣掐著他一樣,對方永遠都會在臨界值前一刻度上停下來。
宋嫣會生氣,但對他親他這個行為本身並不排斥,要不然最後就不止灌酒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鄔席又痴痴的笑了起來。
宋榆原本以為青竹館過後,等宋嫣的氣消了,對鄔席的態度也會有所變化,誰知變化的確有,不過是比從前更加糟糕了。
鄔席這個少傅雖然是有真材實料的,可到底太過年輕,宮中受到的排擠並不少。加上很多人為了討好太子殿下,樂此不疲地給鄔席找麻煩。
有好幾次還是當著宋嫣的面,可他二哥郎心似鐵,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還會惡劣地叫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因此到了後來,宋榆也摸不清